凌晨,喝得酩酊大醉的夏双娜和迪米特丽终于挺尸在了床上。
昏睡中,夏双娜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立刻从床上坐起,捞过床边预先准备的陶罐,脸埋在里面,稀里哗啦一阵狂吐,终于舒坦了些。
一旁睡着的迪米特丽似乎是闻到那熏人的酒味,蹙起眉头吸了吸鼻子,夏双娜忙抱着罐子出去倒掉。
映着月光,她望见污物中盘布着一条细长的血丝,红得刺眼,睡意顿时就消下去大半。
怎么会有血?
夏双娜侥幸地想,只是这几天喝多了酒,胃黏膜受了点刺激,不会有什么大碍。
夏双娜漱完口洗完脸,又躺回床上继续睡。
夏双娜惜命,第二天就不敢再碰一滴酒,也劝迪米特丽不要再饮酒,中午正常吃了顿饭,胃口还挺好,但到了下午,胃痛再度来袭,夏双娜捂着嘴,艰难地忍到茅房,把中午吃的食物全吐了出来,看着污物罐里越来越多的红血丝,一股寒气爬上她的脊梁,她这病也许比想象中严重。
剧烈的呕吐十分消耗精力,她满身大汗两眼发黑,脚底虚浮,甚至没有力气走路,只能蹲在地上休息一下。
还是迪米特丽见她久不出来,进来找人,就见她靠墙倒着,身旁罐子里还有一滩血,顿时惊慌地尖叫,“娜芙瑞,你怎么了?”
“胃好痛......”
夏双娜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回应,按压肚子的手陷进了衣服里,胃部还在剧烈地痉挛着,却没有东西可吐,预示着这次胃病来势汹汹。
迪米特丽小心地把她搀扶出茅房,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在外看守的士兵闻声前来查看。
迪米特丽焦急地开口:“她生病了,快去给她请医生,快给她用药啊!”
士兵冷漠地回复到,“抱歉,没有法老的命令,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迪米特丽厉声催促,“那就快去禀告法老啊!”
士兵依然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迪米特丽明白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面见法老,迪米特丽信不过任何人,整理了下衣服,就要出门,夏双娜叫住她,“你去哪里?”
“我去找人帮你。”
夏双娜机警地询问,“你要去找谁?”
迪米特丽答:“进宫见法老。”
夏双娜像是被戳中了某个敏感的开关,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不准去!我不准你去找他!”
图坦卡蒙都不要她了,夏双娜不允许自己没骨气地再去求他。
迪米特丽执意要进宫,夏双娜厉色道,“不准去求他,我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或者说一开始就是我在自作多情。你要是敢去求他,我和你绝交!总会有别的办法吧,对不对,你帮我找找你们驻埃及的外交官员......”
她情绪激动,俯身又是一阵干呕。
“好,好,”迪米特丽心疼地帮她拍打后背,“我答应你,我不找他,我再想办法。”
“谢谢,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夏双娜朝她挤出笑容。
迪米特丽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出房间,刚踏出门就被人拦下,两把锋利的长矛架在她的脖子上,“你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