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要辞官,两个月就反悔了?”
图坦卡蒙一想到霍普特当初隐瞒辞官的真实原因,就对他有气,可看到霍普特那张痛苦哀求的脸,莫名又心软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在狩猎比赛中取得前三名,我就让你回去。”
霍普特从小接受阿伊为他精心安排的贵族教育,是全能型人才,但他从没有参加过狩猎比赛,想击败那些箭术奇佳的将军们,也是难上加难,除非他爆发潜力,旁人发挥失常。
霍普特深深叩首,“谢陛下!”
图坦卡蒙说,“退下吧,这几天好好练习。”
自从奈芙蒂丝得到了法老的宠幸,就搬进了荷鲁斯宫的一个小套房里居住,她的妹妹奈芙依朵也离开东苑,陪伴在姐姐身边。
霍普特从荷鲁斯宫的接见室里走出来。
奈芙依朵远远望见一个沧桑忧郁的人影,路走得歪歪扭扭,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身子虚软地靠在连廊上。
他微仰着头,斜阳落在他的侧脸,安静又克制,眼中隐隐有晶莹的水花,唇边毛茸茸的胡茬,被镀上了一层浅金色。
受他的悲伤感染,奈芙依朵也像是吞了苦药。
悄悄走进他,奈芙依朵不敢认,“霍普特?”
他回来了!
霍普特看到奈芙依朵惊讶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我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奈芙依朵觉得他长得真好看,无论是纯净圣洁的祭司装扮,还是现在风尘仆仆眼眶红红的样子,她都很喜欢。
奈芙依朵羞红了脸,“没有没有......”
恰好遇到了,霍普特就向她打听一件事,“你上次送给我的那些面包,加了什么秘方啊,我姆特说非常好吃。”
奈芙依朵眉眼间绽放着小小得意,“我只是加了点杏仁粉!”
霍普特问:“我可以拿优质面粉和你交换一小袋杏仁粉吗,我想买一些给我姆特。”
依朵眨着水灵的美眸,嗓音婉转动听,“不是我不愿意和你换,而是我现在也没有了。我姐姐说,东苑不能再出现杏仁粉,全部倒掉了。”
霍普特疑惑:“这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那天玛雅夫人刚去世,可能姐姐太过伤心了吧。”
奈芙依朵说完,霍普特也没再多想,“无论如何,都谢谢你了,再见。”
奈芙依朵鼓起勇气,喊住他,“霍普特!你要是想要,我再磨一些送给你。”
“那就真的麻烦你了,”霍普特回头向她微笑,“这个是我家的地址。”
奈芙依朵握着霍普特写了字、还带着他体温的小布条,心脏狂跳,人有些晕眩,手心渗出了汗珠,颔首娇羞地笑,“改天我去拜访你,再见。”
艾从外走进书房,朝正在批阅奏折的图坦卡蒙躬身一拜,“陛下,臣有一条重要口信向您报告。”
“讲。”
“陛下,您知道霍普特回城后,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哪里吗。”
“哪里?他该不会是去看娜芙瑞。”图坦卡蒙搁下笔。
“是宰相府!”艾又详细地重复了一遍,“陛下,霍普特一回城,直奔宰相府,与宰相大人爆发激烈争吵。”
图坦卡蒙在宰相府外安插了众多眼线,日夜二十四小时监视,霍普特拜访宰相府,立刻就被他们发现了。
“真刚硬啊,宰相与王后合谋陷害娜娜,他就同阿伊大吵.....”图坦卡蒙自言自语,立刻琢磨出来不太对劲。
一个出身乡野、刚辞职的小祭司,大摇大摆去宰相府,给当朝宰相找事,霍普特凭什么,算什么,简直就是蚂蚁撼大树,自不量力,可笑不可笑。
图坦卡蒙记忆中,阿伊可从未有过情绪如此失控的时候,他城府深沉,喜怒不行于色,如果是与他不相关他不在乎的人,就算骂他到狗血淋头,他都不会动一下眼皮吧。
霍普特做了什么,能惹得阿伊大发雷霆。
“艾,你怎么看?”图坦卡蒙把疑问抛给艾。
“霍普特和阿伊可能有不浅的私交,毕竟阿伊的小妾内里娅就曾是霍普特母亲认准的儿媳,陛下,您一定要慎重,查清他的底细。”
当初,霍普特在朝堂众目睽睽下,与阿伊针锋相对,一战成名,阿伊手足无措装作病发,才躲过他连番诘问,阿伊应当很厌恶怨恨霍普特。
霍普特不畏强权,正气凛然,敢于对抗阿伊,这就是图坦卡蒙屡次给他机会的原因。
图坦卡蒙问艾,“霍普特和阿伊吵了什么?”
“臣不清楚,我们安排在阿伊近身的眼线,前几天突发肠炎死了......”
什么肠炎,分明是被阿伊发现,残忍灭了口。
图坦卡蒙吩咐,“派人在宰相府里秘密打听一下,他们说了什么。”
艾提议,“陛下,您若想知道,可以现在把霍普特召回来亲自问他。”
“不可,如果他和阿伊有不为人知的勾当,我不想打草惊蛇,”图坦卡蒙想了想,又说,“去查查,阿伊近二十年间,和阿布萨特村有没有什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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