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可婚礼的前夜是单身派对,准新娘和准新郎分成两拨尽情狂欢告别单身。夏双娜做为伴娘,跟着余蔓可一同参加party。
夜幕降临,白日的喧嚣渐渐褪去,然而海市丰富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淮海路一家酒吧。
旋转的球形彩灯将大理石地板照得绚丽夺目,各种颜色的酒水依次排开摆满吧台。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到处是酒杯的碰撞声和放肆的嚎笑。
舞台中央的射灯一灭又一亮,伴着闪烁的霓虹、渐强的鼓点,单身夜主角闪亮登场。
余蔓可小姐一身大红色长裙,露背的设计完美展现了她玲珑有致的背部线条,收臀裙在小腿以下绽开,犹如一只骄傲的美人鱼,妆容在眉眼处着重装饰,更显深邃妩媚,烈焰红唇,娇艳欲滴,满是女王攻气。
夏双娜眼冒金光,发出土拨鼠尖叫,“啊啊啊,蔓蔓你太美了!!!”
这么美的姐姐,怎么就嫁人了?
卡座上都是余蔓可和夏双娜共同的女性朋友,开了一打香槟,咕嘟嘟的泡沫在水晶高脚杯上层翻滚,像极了他们飞扬欢腾的青春。
四周很吵,夏双娜举杯,扯开嗓子,“来,让我们恭喜余蔓可小姐正式步入爱情的陵墓!”
“我可谢谢你啊。”余蔓可扑过去,亲昵地拧了她的脸。
几个女孩碰杯,都只喝了酒杯里一点,只有夏双娜一饮而尽。
夏双娜站起身,“我给你们跳支舞吧!”
“好呀,好呀。”女孩子们拍手欢迎。
夏双娜走入舞池,伸开胳膊,翩翩起舞,现代的迪斯科电音配着古老的舞步,显得格外诡异和不协调,可夏双娜自顾自地跳着,数着拍子旋转着,完全无视酒吧里那震天响的动感节奏。
舞池中,所有人都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舞种,柔中有刚,美而不俗,似乎展现了某种古老文明神秘的魅力。
美吗?那是自然,她的这支舞可是底比斯最出色的舞娘编排,献给阿蒙神的圣舞。
想当初,她和图坦卡蒙在卡尔纳克大神庙一同起舞,是何等默契。
只不过,如今成了她的独角戏。
过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思念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夏双娜的双脚犹如踩在尖刀上一样疼痛,她跳了一遍又一遍,早已大汗淋漓,却丝毫感觉不到累,舞步交换时不慎失去平衡,便重重摔倒在冰冷的瓷砖上。
“啊!”
余蔓可忙跑上前,关切地问:“疼不疼啊?”
“疼。”夏双娜疼得直吸气。
“哪里疼?”
“疼,这里好疼。”夏双娜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心口,生怕心脏下一秒就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而破碎。
余蔓可的婚礼,让夏双娜想起,她差点就和图坦卡蒙结婚了。
这些天,她尝试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忘记图坦卡蒙,可是她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