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
阿伊从凳子上猛地站起身。
“什么?!”
阿伊来来回回听了耶华林的汇报三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霍普特?先奸后杀。哈哈哈,你确定是霍普特,耶华林,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他手指捏住,指尖微留一条缝隙,戳到耶华林的眼前,口气中带上咬牙切齿的意味,“霍普特要是有一丝邪念和欲望,哪怕就这么一丝丝邪念,他就不会违抗我了!那群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阿伊的儿子都敢暗算!”
想到儿子在监狱里受苦,阿伊心如刀割,不禁怒火中烧,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般羞辱。
“大人,您打算怎么?”
“怎么办?!”阿伊生气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吼叫着,“他都不要老子了,老子还要他!就该让那臭小子在监狱关几天,让他看看到底是老子会心疼他的命,还是那个他瞎眼效忠的陛下会救他!”
“大人,你不能不管少爷啊。”耶华林慌张地跪下。
“谁说我不管了!”阿伊怒瞪双眼。
“是是是。”耶华林连连点头,宰相大人还是心疼这唯一的儿子,他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宰相还有点可爱。
“普塔莫斯竟敢这么对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阿伊想了想,“你马上去把尤斯蒙斯给我找来。”
同样是贵族住宅区,余蔓可已经在普塔莫斯房间门口站了一个小时,抱歉地问他的仆人,“大人还不愿见我吗。”
普塔莫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让她进来吧。”
余蔓可放轻脚步,一眼就望到普塔莫斯歪在软椅上,表情呆滞,手臂抱着海莲生前最喜欢穿的那条裙子,他像是一瞬之间,就老了十岁,遍布皱纹的脸更加苍老枯槁,海莲走了,带走了他生命中所有的欢欣和希冀,活着和死亡已没有分别。
余蔓可内心酸涩,带着哭腔喊到,“普塔莫斯叔叔。”
普塔莫斯张了张口,“如果你是为了那个混账,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叔叔,我是来安慰您的,我能体会到您的痛苦,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呢?
余蔓可的语气诚恳至极,些许抚慰了普塔莫斯哀痛的内心,他抬头慈祥地望向她,目光在她身上骤然定格住了,顿时陷入回忆,“这条裙子的款式海莲穿过,当初你说了句好看,她就给你也定制了一件。”
余蔓可跟着附和,“是啊,海莲叔母是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