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个时候发现我竟然还有军事天赋,我从小被当做男孩子养大,会驾驶战车,会拉弓射箭,对兵法和战术也有独到的见解。
斯蒙卡拉也发现了我的能力,开始询问我的意见。
我会给他参谋,不是因为我原谅了他,我依然恨他把我带离埃及,我只是不希望米坦尼就这么被赫梯吞并,米坦尼一直亲近埃及,是埃及的属国,赫梯力量壮大对图坦卡吞和埃及绝不是什么好事。
一日,我听到斯蒙卡拉气急败坏地指责图坦卡吞不派兵援救,否则他们也不会陷入困境。
我走过去,大声地说:“图坦卡吞刚登基,政局动荡,他还那么年幼,多艰难才能坐稳那个高高的位置,哪里有精力照管米坦尼,如果他贸然出兵,给了阿蒙余孽可乘之机,埃及国内也会生乱的。米坦尼王国以前也是可以和赫梯抗衡的大国,是你舅舅无能,治理不好国家,倒怪图坦卡吞不帮他,这是什么道理!”
话一说出口,我就看明白了我的心,我还是心疼纳吞的。
哪怕他背叛了和我的誓言,我是很怨他,但还是不准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忽然,我背后传来一声讥笑。
“你笑什么?”
我不满地扭头寻找,一个棕色卷发的年轻男人手臂交叠,放荡不羁地靠着柱子,他的脸像刀削般棱角分明,阴沉的眼睛瞥着我,透出一股狠戾的杀气。
斯蒙卡拉向我介绍道,“娜娜,这是阿尔恩利特,米坦尼的王子。”
我从没有听说过沙提瓦扎还有一个叫做阿尔恩利特的王子。
我以为他会揍我,敢这样嘲笑他的父王,但他哈哈笑着,走远了。
尽管斯蒙卡拉带着招募来的勇士浴血拼杀,可依然挽救不了米坦尼的溃败大势,米坦尼政治腐败已久,国家军队早已是一盘散沙。
米坦尼的领地节节丧失,我跟着斯蒙卡拉搬出了原来的城堡,一次次向更边缘处撤退,在克卡米什城,我们又一次与赫梯军队相遇,一场恶战后,赫梯人被斯蒙卡拉和阿尔恩利特暂时逼退,我们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我们每天在战火中疲于奔命,倒也不是没有一丝乐趣。
这天,斯蒙卡拉告诉我,阿尔恩利特在战场上捡回来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我最喜欢小动物了,是猫还是狗,我拎了块面包就去喂它。
阿尔恩利特的房间,床上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我扑过去揭开被子,“小动物”发出了受惊的叫声,我猜错了,“它”既不是猫也不是狗,而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她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染成灰色的裙子,受了不少伤,头上包着纱布,胳膊上几块丑陋的暗红血痂,但她的肌肤却很白,像白莲的花瓣,她低着头,半长的亚麻色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军队里都是男人,我好久没有见和我年龄相当的女孩子了,我顿时来了兴致,坐在她床边和她攀谈,“你是谁啊?”
她闭着嘴巴不说话。
我又继续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家人呢?”
依旧没人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