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娜懵了。
张扬的实力，她看的最清楚。
在她心中，那可是无比高尚的存在。
可她没想到，张扬竟然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一个光头大汉给逼到这般程度。
痒的痛苦，痒的崩溃。
比杀了他还难受。
凌穆看不下去了，他捂住了眼。
光头心态崩溃，他原本想要拼命咬牙支撑，来彰显出自己的一副男子气概。
却一下被抓了！
还被弄成这番模样。
堂堂冥王最得力的手下，沦落的比丧家之犬还要凄惨。
光头痒的全身发麻，眼泪都快要崩出来了，就差没昏过去。
“光头，你还是招了吧，他这样，我都看不下去。”凌穆微微蹙眉，叹息一声。
这是何必呢？
守着那些破规矩，毁了自己，有用？
光头口齿不清，嘴角含糊其词，“要我投降，不……不可能。”
“嗯？”
张扬咧嘴一笑，羽毛滑动的频率越发增大。
直至最后，光头实在是受不了，这才摇手示意。
羽毛落下。
光头嘴角流出了些许口水，难看极了。
“说。”
凌穆蹲下身来，“要不说，他还继续。”
光头看了一眼凌穆，视线挪到张扬处，喘息道：“不愧是张扬，手段之恶劣，令人佩服！比起我碉堡内的刑具，你更甚一筹。”
“让你说，没让你夸！”
凌穆生怕时间拖延太久，生变，硬是催促了几声。
“碉堡自凌穆与雷娜两人离开后就被重新设计过，若想进入需从水下。”
“水下？茫茫沙漠哪来的水？”
凌穆一把揪住光头的衣领，抬手就要砸下。
“好了！”张扬握住凌穆的手腕，松开后说道：“光头，我张扬并非心狠手辣之人，有时候卑鄙也可被作为一种手段！比任何手段都要高明。你指的水下，应该是海，而且还是在这码头。”
“嗯？”
“这？”
光头懵了。
那眼珠子瞪的比谁都要大。
张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下海看过？
凌穆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张扬一脸平和，眸光之中没有掀起些许波澜，“茫茫沙漠，何来水流？唯有浩瀚海水方有可能。此地石质特殊，不存在地下河流。”
想说的话，都被张扬给说去了。
那看似冷峻的面庞，观察力竟如此之准，还能猜测的如此之妙。
此人可怕。
比魔鬼还要可怕。
不知不觉，光头男双膝瘫软，一下跪在地上，瑟瑟颤抖。
他不敢看向张扬的眼睛，只得低下头看着石板。
石板上还有着黄褐色的液体。
尿了……
雷娜一脸嫌弃的后退几步，与之拉开距离。
她瞧向茫茫大海，心中犹豫片刻。
自碉堡之中逃出，她便在这海上逃亡，昔日的伙伴要杀她，海中的鲨鱼要吃她，看似平静的海面却给她带来了极大的阴影。
跳海吗？
或许张扬与凌穆敢，但她不敢。
张扬一步跨出，走到海边，摸了摸海水。
手指捏住一根银针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