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柚的生辰可不止是赵老太太惦记着。
赵铭粮也惦记得紧,陈氏回屋就埋怨他不帮自己说话,便引来了赵铭粮的好几个白眼儿。
“你个蠢婆娘知道啥?后儿就是柚儿的生辰了,这个节骨眼儿你跟娘对着干?是想后儿捞不上肉吃,然后瞧着一家人都吃肉咱们干看着流口水?”
陈氏闻言便一拍大腿:“哎哟我咋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大郎他爹,还是你聪明!”说完凑上去吧唧一口就亲在赵铭粮的脸上。
赵铭粮一下子就炸毛了,他抬手使劲儿擦自己的脸,嫌弃地道:“你发啥疯?口水臭死个人了!”
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虽然赵铭粮还不算中年,但两人都成亲十来年了,兴致来了能扯了陈氏办事儿,但是亲嘴儿是没有的!
而且有时候吧,便是兴致来了也懒得动,挺一挺就过去那劲儿了。
陈氏不乐意了:“切,老夫老妻了,你倒还嫌弃上了,刚成亲那会儿,你可没少吃老娘的口水!”
赵铭粮推了她一把:“起开,你也好意思说刚成亲那会儿,那会儿你每天还寻薄荷叶嚼吧呢,如今呢,就拿盐擦擦牙你都嫌费事儿……”
他懒归懒,但对于个人形象问题还是很注意的,咋滴也是秀才公的兄弟,太邋遢了他娘能打断他的腿。
但他这媳妇吧,不仅仅是懒,日子越过得长久,她就越邋遢。
也是他懒得管,每天叨叨懒婆娘不费神的么?
可如今恶心到他就不成啦!
陈氏讪讪地:“那不是费盐么,盐多金贵呀!”
赵铭粮心说盐再贵也没让你花一个字儿,不过就是懒,懒死你算了。
不过他不想费嘴皮子跟陈氏争论,索性不开口。
反正如今也没了激情,陈氏的一张脸也越发的难看,他下不去嘴,就没必要费神教导陈氏了。
陈氏说完又叹了口气:“可咋整啊!这下子你的活儿,大郎三丫的活儿都落我身上了,好容易养出来的肉又得掉下去,真是亏得慌!”
赵铭粮耻笑一声儿:“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不知道使唤五丫?我娘不可能让五丫去学认字,那个心毒的玩意儿我娘才不放心让她跟着六丫呢?
她不去,你就不知晓压着她干活儿?
我告诉你,五丫想用开水烫柚儿,老太太恨她呢!随便你咋指使她干活儿,便是给她几下我娘都不带说你的!
搞不好我娘还能多奖励你几块儿肉!”
“你当我不知晓?”陈氏在赵铭粮的腰间拧了一下,赵铭粮倒吸一口气:“你个死娘们儿作啥?再动手动脚老子休了你!
我娘老早就想休你了,都是老子拦着呢!”
“哎哟,我错了还不成么,不过摸一下,谁知道你这么大的反应!”陈氏撇了撇嘴,“你说的道理我都知晓,可五丫咋滴也是大哥的闺女,不说别的,大哥可还靠着人家姨娘养着呢,得罪了五丫,岂不是得罪了张姨娘?那到时候大哥回来能不收拾咱们?”
“他敢!”赵铭粮提高了一丁点儿的声音:“你当娘是摆设么?再有,脑袋上开个口子就叫嘴,这玩意儿除了吃饭还能说话!
大哥回来咱们只管说五丫咋不听话气老太太,咱们也是被老太太指使的,他能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去跟老太太理论去?
咱们两口子的胆儿都借给他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