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栋看赵香柚就嘴抽。
对赵家人他真是生理性厌恶,这种厌恶跟对秦少安不一样。
秦少安对他来说是一把刀,很危险,他想毁掉这把刀,这把刀也随时在找机会对他下手。
可是老赵家……那是一坨屎。
沾着就臭。
甩得掉,但甩不干净,关键是便是你甩掉了,自己个儿也被弄臭了,臭不可闻。
古郎中上手给秦少良把脉,把完脉就让赵香柚上手。他自己则翻开秦少良的眼皮看他的眼珠子啊,又把他的嘴巴捏开,拿竹夹子把他的舌头扯出来瞧。
他瞧,赵香柚也跟着瞧啊。
秦玉栋忙问:“古大夫,我家少良这是咋的了?”
古郎中:“吃错东西了,这会子要催吐,我给他开两副药,第一幅药熬好之后加上童子金汁给他灌进去。
等他吐干净之后在给他喝第二幅药,之后两天就只用第二幅药,第一副药就不用吃了。”
安氏连连点头,又嘱咐伺候秦少良的婆子跟他的姨娘,十分尽心。
等古郎中和赵香柚走了之后,秦玉栋就吩咐安氏:“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忽然吃错东西,你好好审审他身边的人!”
秦少宇着急得不行,这个小厮肯定要把赵香柚给招出来的,他该怎么办才能帮到那个丫头呢?
安氏还没开口,古氏就厉声问小厮她儿子在外头吃了些啥东西,又嚷嚷着要安氏彻查厨房。
安氏就依着她,命管家去查厨房,她这头审问秦少良的小厮。
可这小厮咋滴都不开口说话,只不断地摇头磕头。
安氏看向秦玉栋,秦玉栋摆手烦躁地道:“你看着处置!”
“那就把他绑了发卖了吧!”安氏下令,秦少宇松了口气,不曾想安氏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秦少宇的紧张可没逃过安氏的眼睛,安氏猜测这是秦少宇搞的鬼,不过她不想拆穿,毕竟庶子之间狗咬狗她是乐意见的。
她只让人跟秦少宇去净房取金汁,古郎中说了,要童子金汁。
回去之后,赵香柚跟古郎中讨论完脉象,她就忍不住问古郎中:“师父,催吐的药不用加金汁(粑粑水)也是可以的,第二幅药其实也不是非用黄连不可对吗?”
古郎中笑着点头:“不错,你的药方没白背。”
“那师父为啥要这么开药?”赵香柚就觉得奇怪了。
“因为他欺负你!”古郎中认真地道,“大夫治病救人是本分,我们不能故意把病人往坏了治,但是在这么用药上不是不能斟酌,只要效果一样并对身体没有额外的损坏就好。”
赵香柚惊地捂住了嘴巴。
“师父你咋知道他欺负我?”
古郎中也不瞒着:“看出来的!那个小厮看你的眼神十分怨恨,秦少宇看你的眼神着急又担忧!”
他观察人的本事,可是在一次次出入深宅后院的时候练出来的。
“所以,那两个人如今这般是你造成的?”
赵香柚连忙摇头:“师父你别瞎说喔,他们欺负我,我可欺负不了他们!”
没有证据的事情她可是不认的喔!
古郎中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问:“秦少良咋欺负你的?”
“他让他的小厮抓住我,然后拿了小刀出来要划花我的脸,是秦少宇冲进树林里救了我的。”
听她这么一说,古郎中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秦家还真是,从上到下都是歪的。
他本来还想教训一下赵香柚,敢做不敢当,可现在,他教训的话说不出口了。
秦少安跟古玉一起到的古家,两个人都听到了赵香柚说的话。
秦少安跟古郎中打了招呼,抱起赵香柚就走,等回到家关上门,秦少安把赵香柚面朝下放在自己腿上,啪啪啪得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顿打。
他的手拍在赵香柚的袄裙上,声音挺大,但一点儿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