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县令躺平,他微微偏头看向自己个儿的妻子:“咱们再说男孩子,男孩子就该多摔打,赵家孩子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我得给贤儿找个武师叫他习武。”
“习武?”
“他才四岁!”
“而且他是要读书的,习武做什么?”尹氏反驳,四岁的奶娃子习武,她男人也想得出来!
“赵家最小的男娃几岁?”孙县令跟尹氏讲道理,“他们家最小的男娃也就七八岁,七八岁的年纪就能飞檐走壁,可见是从很小就开始习武了。
人家的孩子可以,为何我们家的孩子反倒是不可以了?
我也没指望说他能学多好,只想让他的身体能强健些。
你要知道,一个强健的体魄对读书人有多重要……哪回乡试跟会试的时候不从考场中抬出几个熬不过去晕厥的?
别说晕过去的,就是死在考场上的学子也不是没有!”
尹氏噎住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要知道她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就有个学识很好的孩子就是过不了乡试。
每次都会人事不省地被抬出考场。
后来这个亲戚不到三十就去了,说是抑郁成疾……
“说来说去,我就觉得吧,如今很多世家富豪在对待子女儿孙的事情上,都找不出几个像赵家这么有远见的。”孙县令感叹,这哪儿像是农户人家该有的见识?
再有,赵家可没有请女先生,那么问题来了,赵家的女孩子们是谁教导的?
还有赵家男孩子们又是谁教导的?
孙县令决定有空要去见识见识。
“可……可四岁也太小了些。”尹氏还是很舍不得儿子吃苦。
孙县令瞪了她一眼:“慈母多败儿,以后贤儿的事儿你就只管他的衣食住行便可,教导上的事情不要插手!”
想了想,孙县令就转身把着孙氏的肩膀,十分严肃地道:“你这般溺爱贤儿,也是咱们就他一个儿子的缘故,看来为夫得多卖些力气,让你多生几个儿子才是,儿子多了,就不金贵了!”
尹氏:……
你说的可真有道理!
……
赵美芳的事情秦少安没有立刻跟老太太说,而是在游捕头找到他之后,他跟游捕头提说要证据。
没过几天,游捕头就将认证跟物证都送到了他手中,秦少安就将证据交给老太太,由着老太太处理。
吴斌很是忙活了几天,他把镇上的生意结束了,搬来了安陆县,在安陆县租了个小院子,又寻摸了个肉摊儿顶下来,想把媳妇给追回来,他在老家窝着可不成。
他这么做损失巨大。
首先下山村这一大摊子的生意不可能等着他,于是在跟老太太这头递了话,老太太说紧着他们自家的生意为紧要的时候,族里就选了个人出来接手给大家的麻辣烫店儿采买荤菜的活儿。
少了这一滩活儿,吴斌一个月得少赚二十两!
可别小看鸭肠鸭血毛肚肥肠等等这些下脚料,这些下脚料进货便宜,哪怕一斤赚取个一文两文的,出货量一大这每天的利润也是惊人的。
吴斌后悔。
后悔对大儿子心软,若他能硬起心肠,如今妻子不会不搭理他,另外两个儿子也不会……
只要想想大有大高那天说的话,他就难受。
可是难受有啥用,都是他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