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生,她的结局也随着段音离的出现改变了。
前几日傅瑶的确也感染了风寒。
而且病逝汹涌,把宣王和宣王妃都给急坏了。
太医开的药吃了一剂又一剂,可就是没有效果。
宣王府都准备好后事了。
最后傅云澈忽然把那日段音离给傅瑶的那粒药丸给想起来了。
当日他不放心就没敢给傅瑶吃,就暂时收了起来,想着日后寻个心腹的太医瞧瞧,后来事情一多一耽搁他就给忘了。
当时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把那药给傅瑶吃了,谁知当夜高热就退了。
翌日起来就嚷嚷饿,吃完了倒头就睡。
没几日的工夫,病中瘦下去的肉就全都补了回来。
到今日,小丫头活的滋滋润润的。
脸上的肉都快赶上段音离了。
傅云墨掐了两下才收手。
这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当叔叔的稀罕侄女的表现,谁都没太在意,却把傅云澈给心疼坏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将傅瑶给抱了回去。
瞧着自家闺女被捏红的小脸蛋,傅云澈又语气不善的朝傅云墨丢下一句:“想玩自己生去!”
磋磨他闺女算怎么回事啊,敢情不是他亲生的了!
见状,宣王妃骆纤无语的扯了扯他的袖管:“你这是做什么呀,太子也只是喜欢瑶儿。”
“喜欢也不让他碰!都给我们掐红了!”傅云澈说着,动作轻柔的帮自家闺女揉了揉。
被这爷俩这么一打岔,景文帝便顺势不再提傅云墨闯宫的事情了。
可他能糊弄过去这件事,却糊弄不过去贺芷要嫁傅云墨的事。
那位南楚来的四公主也不知是被人下了降头了还是如何,竟非傅云墨不嫁。
这会儿见没人吭声了,她就又把方才的话茬儿捡起来了。
贺君州都看不下去了。
“四妹!太子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你何苦自取其辱呢!”北燕又不是没有别的皇子了,怎么就非得傅云墨不可呢?
难道临行前父皇对她有此交待?
可贺君州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若楚帝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没道理不告诉他一声,届时他们兄妹二人也好配合着行事。
是以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像是贺芷一意孤行。
贺君州是她兄长,凡事还会好说好商量,可换了某位太子殿下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
既然用讲的说不通,那就还是埋了算了。
他垂眸,端起段音离用的茶盏浅浅的抿了口茶。
片刻之后,忽然有小太监连滚带爬的从殿外跑了进来:“陛、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奉先殿起火了!您快去瞧瞧吧!”
闻言,景文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都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如今景文帝表现的如此震怒,可想而知事情有多严重。
奉先殿奉先殿,顾名思义,此乃供奉先祖的殿宇。
奉先殿出事,那就跟战事一起被人打到家门口一样严重。
之前天降暴雨,奉先殿也有所损毁,景文帝连御书房都没管,而是命人连夜先修缮奉先殿,可想而知这重要程度。
而如今,奉先殿无缘无故起火了!
众人忙跟着景文帝赶去那处。
傅云墨慢悠悠的起身,眼底一片漠然。
旁人不知,只当他是因为方才闯宫受了些伤,是以行动不便。
殊不知,奉先殿起火,他就是始作俑者!
是他命人一把火点了奉先殿!
当日奉先殿修缮之时,他曾让十六安排人混进去,在修缮之时混入了引火之物,是以那里一点就着,而且着起来没完没了。
他倒要瞧瞧,贺芷这下还怎么嚷嚷着要嫁给他!
她一提及婚事奉先殿就莫名其妙起了火,这不是上天预警又是什么!
这下上至景文帝,下至文武百官,只怕无人再敢应允这门婚事。
当然了,傅云墨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推掉和贺芷的婚事。
他故作虚弱的让段音离扶着他,两人的袖管垂在一起,他借着夜色掩映轻轻晃着她腰间的玉铃铛,催动麒麟蛊射出了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