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还算容易,尚远的卧房每日都有专人清扫,覆上皮面,换上那人的衣裳,能暂时蒙混过关,但打扫的时间是固定的,超过这个时间,外头的守卫就会进去查看。
所以,留给苏幕的时间不多。
苏幕也不知道定远侯将账本藏在了何处,只能翻箱倒柜的找。
忽的,苏幕心神一震,发现了尚远卧房里的怪异,画架上挂着一幅画,但这幅画却用轻纱相覆,不知是为了遮尘还是别的什么情愫?
目色微沉,苏幕缓步上前。
轻纱之下,依稀可见是一幅类似于仕女图的画卷,苏幕几番伸手,终是没有拿下,免得太早打草惊蛇。
细看画卷,如仕女图,倩影婆娑;再看画轴,上好紫叶小檀,两端嵌着珠翠,近前轻嗅,若有浅淡清香。
这般贵重,可见重视。
然则,寻常画卷都是放在书房里,若是稀世珍品,则应该好生收藏,敛入画匣中好生保管,像这般放在卧房里,且以轻纱覆之,着实怪异!
回过神来,苏幕转身去找账本。
床内壁有个秘格,内里就放着一本账簿。
苏幕随手翻了两页,确定这本是真的,当即塞进怀中,然后将一切恢复原位,快速朝着外头走去。
外头的守卫,掐算着时间,正打算进门。
苏幕躬身,守卫进屋内看了看,确定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才放心的让苏幕离开。
然则,苏幕刚出院子,就听得内里高喊,“快,抓住刚才那个人!”
苏幕眉心一皱,急速拐过回廊,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是那些守卫追来了。
耳听得脚步声渐近,苏幕心一横,当即拐进了一间屋子,也不知这屋子是何人居住,先躲一躲再说!
“你……唔……”
声音刚刚响起,就被苏幕扼住了咽喉,她目色狠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已然起了杀念,这个时候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林大夫?”外头有人在喊,“您在里面吗?”
林大夫被苏幕扼住了咽喉,自然发不出声音来,一张脸憋得青紫,她目色惊恐的望着苏幕,自知是出了大事。
“林大夫?”外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