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
东厂有的是花样,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沈东湛的酒量好得很,早些年在华云洲的时候,整个侯府加起来都没能喝过他,喝酒对他来说就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只是进了这殷都之后,因为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所以咱得矜持点,不能走哪都喝两杯,所以对外宣称不喝酒。
毕竟,咱办的是皇差!
外头夜色沉沉,内里歌舞升平。
沈东湛觉得有些耳蜗疼,吵吵嚷嚷的真是烦人,尤其是眼前这一片,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赤橙黄绿青蓝紫”,让人看着很是厌烦。
“沈兄觉得如何?”这外人面前,苏幕自然不好称呼他为指挥使,只能另择称呼,这一句“沈兄”听着亲昵,可实际上呢?
沈东湛只觉得心里很不舒坦,他们这些人最瞧不上的便是东厂的人,尤其是东厂的阉人!与阉人称兄道弟,这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我……”
“沈兄看中了哪个?”还不等沈东湛开口,苏幕又抢了话茬,“我瞧着那红衣服的挺好看的,喜庆,很适合沈兄!”
沈东湛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又不是过年,要那么喜庆做什么?”
“那不如白色的罢,不爱喜庆,咱就来点刺激的。”苏幕笑道,“白色,够刺激!”
沈东湛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瞧了一眼杯中酒,凑到鼻尖轻嗅了一下,“是好酒!”
“那是自然,用来款待沈兄的肯定是好东西。”苏幕笑了笑,“美酒美人,良辰美景,活着的妙趣不就是在于此吗?”
沈东湛横了她一眼,“这美酒,你也没喝上一口,这美人……你又无福消受,那苏公子是如何活下来的?无趣的活着?活着也无趣?”
苏幕,是不会喝酒的!
长年累月只顾着习武、办差,哪折腾过这玩意,是以……
“我倒是无妨,怕委屈了沈兄!”苏幕冲着年修使了个眼色。
年修行礼,忽然“啪啪”一拍手,赤橙黄绿青蓝紫瞬时散了,稀薄的帷幔后面,顿时传来杳渺琴音,声声悦耳。
苏幕一抬手,屋内除了贴近的那几人,其余等人全部退下。
屋子里温暖如春,有美如斯,琴音相伴。
沈东湛眉心皱成了川字,一旁的周南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嗑着瓜子看戏一般,只瞧着那轻纱后面,慢悠悠的冒出个娇俏的女子。
“哎呦……”周南一口嗑到了指尖,疼得直甩手,“爷,好看呢!”
可不,闭月羞花,眉目如画。
再看这身段,前凸后翘,委实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