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姬泣泪两行,“只要能活下来,别的都不重要。”
“一定要看护好公子!”薛介望着全子,“不要离开屋子,就守着他!”
全子磕头,“奴才明白!”
“本公不能坐以待毙了!”薛介扶着床柱起身。
颜姬疾步上前,搀住了他,“老爷?”
“去书房!”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还由着刑部这帮废物做主,只怕他这宝贝儿子,都得被人杀死在家中,真是气煞也!
国公府的事,自然是很快传开。
叶寄北马不停蹄的敲开了沈府大门,面色铁青,“这混账东西,居然敢跑去国公府行凶,这不是、这不是……简直岂有此理,这眼里可还有王法吗?”
“若有王法,就不会杀人!”沈东湛示意他莫要太激动,“喝杯茶,静静心,降降火,你这样如何能查出真凶?”
叶寄北叹口气,拂袖坐定,“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事,那国公爷便一纸告到了皇上跟前,说是刑部无能,长子被杀,幼子险些枉送性命,刑部坐视不理,以至于国公爷差点断子绝孙,请皇上严惩众人。”
“爱子心切。”沈东湛从容饮茶,“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叶寄北端起了杯盏,又沉沉的放下,一五一十的将此事说出。
末了,叶寄北扶额,“东湛兄,你说,这叫什么事?”
“估计是想毒死薛宗越,然后让所有人误以为他是畏罪自戕,谁知道薛宗越发现了不对劲,便想杀了他作罢,谁知道……”沈东湛顿了顿。
叶寄北一怔,“谁知道什么?”
谁知道,临时出了纰漏,以至于被人打搅了好事。
而这个能随意进入国公府,并且及时出手救人的,多半是她……身上的伤都还没痊愈,一天天的尽是瞎折腾。
“东湛兄?东湛兄?”叶寄北连喊几声。
沈东湛才算回过神来,眸中掠过一丝窘色,俄而伸手揉了揉眉心,“近来有些累,抱歉!”
“倒也是,锦衣卫事务繁忙,你这东奔西跑的。”叶寄北面色凝重,“我是真的担心,到时候国公府闹起来,凶手没抓着,我爹倒是先下了大狱。皇上这边,肯定是要安抚国公爷的!”
沈东湛点头,“皇上顾念着国公爷年迈,定然会责罚刑部,到时候……”
“唉,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叶寄北脑瓜子嗡嗡的,愁得眼睛眉毛都快挤到一处了,“东湛兄,你且给我想想办法,我这厢实在是没辙了,这件事太过诡异,咱追查了半天的鹤顶红,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沈东湛敛眸,“不是宫里丢的?”
“不是!”叶寄北很肯定的摇头。
沈东湛目色沉沉,“那就是自己炼制。”
“若非医者出身,怕是做不得这般精细。”叶寄北说。
沈东湛表示赞同,其后又问了句,“掌中眼,可查到什么线索?”
“哎,你还真别说,这事儿我家老祖宗真的知道一些。”叶寄北一拍大腿,“我爹说,老祖宗跟他提过这事。”
沈东湛一怔,“你家老祖宗?佛庙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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