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昨夜咱们守在前面,有人从这个位置,放了一条蛇进来?”苏幕皱眉,“不可能,若然是有人进来,我不可能没有察觉,就算我当时在院子里,但是屋门口还守着一人呢!”
周南打了个响指,“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拿上来!”
一个大陶瓮被护院捧了上来,匍一打开,顿时腥味扑鼻。
“什么味儿?”苏幕皱眉。
沈东湛近前,面色沉沉的看了一眼大陶瓮,俄而阴测测的望着周南,“这么多蛇?”
“所以啊,这凶手就撒网捕鱼,就看哪条蛇运气好,能钻进屋子里杀人。”周南指了指周围,“咱们在这附近抓了将近六七条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的!”
苏幕心惊,“这么多……”
“要我说,这凶手不是捕蛇的,就是卖蛇羹的,要不然上哪儿找这么多的蛇?去酒楼里买,那人家也不太可能单单卖这种毒蛇,万一出了事或者蛇跑了,谁也担待不起!”周南说的甚是在理。
殷都乃是天子脚下,若是闹出这等祸事,岂非吃不了兜着走?
“退一步讲,自个去抓蛇,可这蛇是毒蛇,寻常人哪敢近身?除非是专门捕蛇之人,才知道去哪儿找这种蛇,再将其抓获。”周南又解释,“要攒够这么多蛇,不花上一阵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东湛望着苏幕,各自神色凝重。
“这简直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啊!”周南直摇头,“更关键的是,这人还得熟门熟路,要不然,换做是我,不是爬墙就是爬屋顶,谁知道这假山后面有个墙洞?” 沈东湛点头,“昨夜墙外可有巡逻的护院?”
“有,但是谁都没瞧见可疑人,连个陌生人都没看见!”周南早就询问过了,“这神出鬼没的,简直是防不胜防啊!”
天已亮,叶寄北闻讯而来。
只一眼大陶瓮里的蛇团,瞬时汗毛直立。
“我的娘诶!”叶寄北可劲揉搓着胳膊,“太恶心了!哪个混账东西,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杀人?待我抓住他,定要将他吊起来一顿好打!”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当时我也在场,大意了!”
“爷,卑职去问问,附近的捕蛇人,看看最近有没人收买这些蛇?”周南拱手。
沈东湛点头,“查清楚!”
“是!”周南行礼,快速退下。
叶寄北上前,“简兄没事吧?”
“我让他在屋里待着歇会,多半是吓坏了。”沈东湛叹口气,“不过你放心,他没事。”
叶寄北点点头,“走,去看看!”
房内。
简鞍哪里还能睡得着,见着叶寄北和沈东湛进来,赶紧起身相迎,“查出什么了吗?”
“管家呢?”沈东湛问。
不多时,管家便进了门,一大早院子里出了事,他自然是难辞其咎的,不过他也没闲着,主子出了事,他自然是要去查清楚的,否则这管家可不就白当了嘛!
“公子!”管家进门行礼,一把年纪的老人,满面风霜,开口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褶子略略堆凑在了一处,瞧着老实巴交。
简鞍是不太相信,管家会害他,自打祖父辈开始,老管家就在府内伺候,比自己在府内的日子都要长得多。
“你说清楚,那个香囊是怎么回事?”简鞍道。
老管家一愣,“香囊?香囊怎么了?不是闹了蛇?我紧赶着就让人去买了雄黄,打算撒在屋子周围,整个简府都给清一清呢!”
转而环顾众人,似乎有些醒不过神来。
年修捧着香囊疾步进门,行了礼之后,如实汇报,“大夫已经看过了,这香囊里的确有安神的香料,但是也参杂了一些捕蛇人特用的引蛇香粉,所以蛇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床榻,完成杀人计划。”
“引蛇香粉?”管家面色骤白,“这里面怎么可能有这东西?”
音落瞬间,管家扑通跪地,顿时声泪俱下,“公子,老奴虽然是个奴才,可是看着你长大,老奴在府内伺候了主子几十年,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这东西哪儿来的?”简鞍问。
管家忙道,“昨儿个王姑娘过来,公子可还记得?”
“妙琳?”简鞍愣怔,“昨儿个是来过!”
叶寄北和沈东湛对视一眼,当时……他两也见着了。
“王姑娘说,这东西能安神,公子您因为老太师的事伤神太久,定是夜不成寐,所以交给老奴,让老奴递给公子,以作安神之用。”老管家解释,“老奴想着,王姑娘原就是要嫁过来的,多半是因为婚事耽搁了,所以想避避嫌,便也没敢吱声,就说这香囊是老奴自个买的。”
简鞍愣怔,“所以这香囊是妙琳给的?”
“是!”管家点头。
沈东湛大步流星往外走,“去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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