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督主!”
栾胜用眼神示意苏幕,“你觉得,对付不肯说实话之人,该如何处置?”
“让他生不如死!”苏幕瞧着蕃子端了冰水,直接泼在了莫安身上。
满是伤口的身子,哪里经得起冰水的冲刷,刹那间的疼痛席卷而来,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则,进了东厂,这只是开始。
“苏幕?”栾胜喊她的名字。
苏幕行礼,“义父有何吩咐?”
“身上的伤,都好了?”栾胜问。
苏幕心头颤了颤,“回义父的话,皮外伤不足挂齿,但凭义父吩咐!”
“外头的流言蜚语可都听到了?”栾胜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苏幕点点头,“听到了。”
“那你应该知道,杂家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栾胜面色微沉,眸色愈冷,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目光仿佛要穿透身子,看清楚她心里所想。
苏幕站在那里,半垂着眉眼,依旧是惯有的寡淡疏离,“苏幕明白!”
“等你办完了这差事,杂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栾胜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手背上,灼热的温度,熨烫着她的凉。
苏幕下意识的想躲闪,栾胜却似早有察觉,竟以最快的速度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之重,似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众人皆垂头,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督主若是要杀人,谁都逃不过。
“是,义父。”苏幕不为所动,仿佛他即将捏碎的,不过是旁人的骨头,与她没有半点想干,淡漠疏离之态,一如从前。
只听得“咔擦”一声响,栾胜松了手,头也不回的离去。
栾胜的人全部撤了,苏幕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爷?”年修急忙上前,慌忙捧起了苏幕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拖着她的手腕,“断了?”
苏幕敛眸,“义父已经手下留情了,只不过是脱臼而已。” 音落瞬间,她另一无恙的手,握住受伤的腕部,快速用力,只听得“咯”的一声,骨头归回原位,她依旧面不改色。
缓步行至栾胜坐过的位置上,苏幕瞧着晕厥的王妙琳,“把她给我拖过来。”
“是!”年修颔首。
手一挥,蕃子当即提溜着王妙琳,随手便丢在了苏幕的脚下。
“泼醒!”年修低喝。
冰水劈头盖脸的倒下,王妙琳就算想装,也是装不下去了。
这阴冷潮湿的大牢,冷水浇身,她怀着孩子,原就身子虚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当即浑身直颤,幽幽的睁开了眼。
苏幕慢条斯理的揉着腕部,活络腕骨,如没事人一般低眉看她,“王姑娘装得一点都不像,啧啧啧……你就这么肯定,只要自己不招供,你孩子的父亲便一定会来救你?”
王妙琳面色发白,冻得发紫的唇,止不住颤着,狠狠瞪着苏幕。
眦目,欲裂。
“是雍王的吧?”苏幕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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