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邪,哈沙王子不知道,他知道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大抵要吃点亏,才能知道好赖,才会明白什么叫回头是岸。
苏幕和沈东湛回了殷都,率先去觐见帝王。
奉命而出,得成而归。
皇帝身子不大方便,在寝殿里见了二人。
“叩见皇上!”二人行礼。
皇帝招招手,“都起来吧!”
“谢皇上!”沈东湛先起,其后是苏幕。
臣子和奴才,尊卑有别。
“南都的事情,栾胜已经回来与朕,说了个大概。朕,大抵已经知道了,你们便无需多说,朕心里有数。”皇帝声音低沉,乍一眼,何其虚弱无力,仿佛已经行将就木。
可沈东湛和苏幕,皆是心中了然。
若非如此,二皇子谋逆又怎么会失败?
一个两个,都等着皇帝闭眼,偏偏这皇帝命硬得很,熬死了儿子,自个依旧还能喘气。
“是!”沈东湛与苏幕各自垂首。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苏幕身上。
这眼神看得苏幕心里发毛,也不知道皇帝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
“苏幕。”皇帝开口,“南疆使团下榻如意馆,哈沙王子不好应付,对底下伺候的人,皆不满意,但他对你在南都寻回贡品之事,赞不绝口。南疆与我朝议和,诚意甚为重要,来者便是客,你既回来了,便好好伺候吧!”
言外之意,让她去如意馆,伺候哈沙王子。
“是!”苏幕行礼。
帝王有命,奴才从命。
苏幕是奴才,岂敢违拗皇帝旨意。
沈东湛的心头紧了紧,可这个时候他不能开口,皇帝喜怒无常,若是违背圣意,谁知道他又会想出什么事?
年修和周南都在外头候着。
半晌过后,苏幕先行出来,好在她素来冷着脸,倒也瞧不出心情好赖,只睨了年修一眼,“回去!”
“是!”年修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