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年修忙不迭上前。
苏幕谨慎的收回视线,“我觉得……有人跟着。”
但以她的功夫,按理说不可能毫无察觉,除非这人功夫不弱,与她相差无几,否则断然连年修都瞒不过,遑论是她。
“奴才未曾察觉。”年修环顾四周。
突然间,一道暗影冷不丁窜过前面的巷子。
“爷?”等年修反应过来,苏幕已经追了过去。
年修追出巷子的时候,苏幕站在街边的一个铺子边上。
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昏黄的光亮洒落全身,将苏幕的影子拉得颀长,她持剑立在那里,眉心皱在一处,瞧着空无一人的街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爷?”年修着急忙慌的冲过去,“您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苏幕回过神来,“我好像见着了少离……”
“少离?”年修慌忙往前跑,四下巡了一般,面色铁青的回到苏幕的身边,“在哪?奴才瞧了一边,没见着什么动静。”
如果是耿少离,这孩子视苏幕为再生父母,不可能见着她就跑。
“也许,是我看走了眼。”苏幕回过神来,“走吧!”
年修默默的跟在身后,他知道,耿少离是自家爷心里的痛,别看爷行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可在感情方面,却是固执得让人心颤。
耿少离那孩子是爷捡回来的,寄托着她遗憾的手足之情,是以她无法相信耿少离之事,在内心深处,固执的认为他还活着!
回到如意馆,住在厢房里,年修静静的守在门外。
苏幕坐在桌案前,瞧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沉静得可怕。
稍瞬,烛火摇曳。
苏幕回过神来,身边已坐下了一人。
“这个时候过来,也不怕被人抓个现行?”苏幕白了他一眼,“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成日偷鸡摸狗的,成何体统?”
沈东湛若是在意什么体统,今夜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白日里,我处理完了锦衣卫的内务,这会紧赶着过来看看,谁知你这没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