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眼下也就剩下点家财了吧?
毕竟,那么大的壳子,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李忠摇摇头,委实有些叹息,“可见这家大业大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幕眸光阴鸷,“也许,不是冲着家财来的,只是单纯的怨恨。”
“怨恨?”年修与李忠对视一眼。
苏幕瞧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其实她心里也有个疑问,与李忠所想的一样,国公府的家财能有多少?若是真的因为怨恨,大可直接动手,没必要这么麻烦。
现在,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想让薛宗越死得无声无息,显然不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薛宗越悄无声息的死于风寒,目的何在?”苏幕揉着眉心。
屋子里,安静至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窗位置有了动静。
年修与李忠极是默契的起身,快速退出了房间。
“我来得不是时候?”沈东湛转身合上窗户。
苏幕抬眸瞧了他一眼,“白日里,皇上传召,说什么了?”
“如此迫不及待,是担心皇上把云朵公主指给我?”沈东湛倒是挺高兴的,苏幕肯这样问,说明她这心里头……醋了!
苏幕轻呵,“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说实话,若是指给你也不错,到时候正妻小妾的闹一锅,不知道拆的是齐侯府,还是你的沈府?”
“连你都这么想,估摸着那几位皇子,也都有这样的想法。”沈东湛叹口气,面上的悦色敛去,唇角微微下压,添了几分冷色。
苏幕一怔。
年修进来奉茶,俄而又毕恭毕敬的出去。
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烛花“哔啵”炸响,将苏幕的神思拉了回来,她就这么若有所思的盯着,坐在对面淡然饮茶的沈东湛。
“皇帝对你有疑。”苏幕凝眉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