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宫里人心不古,我可不敢往好处想。”苏幕回望着年修,“想坏一些,偶尔得了好消息,便会心里舒畅得多。”
往坏处想,才能活得长久。
说来,也是真的悲哀。
“那这个,真的要送?”年修问。
苏幕挑眉看他,“太子殿下的命令,我敢不从?”
年修哑然,不敢!
“靖王如今在哪?”苏幕问。
年修想了想,“应该还没入宫吧,大概是靖王府。”
靖王在殷都有修府的,说是靖王府,但实际上就一座小宅子,诸多皇子之中,唯有靖王的府邸是最小最简朴的,连点像样的家具摆设都没有,可见皇帝有多不待见他。
靖王府。
“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年修捂了捂眼睛。
苏幕拾阶而上,眉心微蹙,“就这么点家底,需要找人看吗?长年累月不在殷都,奴才们哪有心思守着空宅子?”
这是实话。
连半点油水都捞不着,唯有宫里早前遣派的奴才,还在府内伺候着,毕竟是宫里出来的,领的是宫里的俸禄,虽然微薄,但也自由。
这些奴才都是老弱病残,多数上了年纪,只负责日常的清扫工作,伺候人还是有些不中用了。
李珝更衣完毕,正打算进宫。
听得苏幕过来,不由的神情一震。
“我没听错吧?苏幕?”李珝皱了皱眉。
植吾点点头,“您没听错,奴才说的就是苏幕,苏千户,东厂那位……”
“真是奇了怪了,她跑我这儿来作甚?”李珝不明白,“这靖王府,猫猫狗狗都嫌我寒酸,她竟也能进来?”
植吾也觉得奇怪,“苏千户身边就带着一个奴才,瞧她那副样子似乎是有备而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到底是东厂的人,保不齐就是父皇的意思。”李珝抬步往外走,“人呢?”
植吾忙道,“在花厅呢!”
闻言,李珝直接去了花厅。
管家奉茶之后,就在花厅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