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也不恼,就这么不温不火的剜了全子一眼。
可苏千户是谁?
手里拿惯了杀人的刀子,连眼神都带着杀气,全子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哪敢往苏幕的刀口上撞?吓得腿一抖,扑通就给苏幕跪下了,“苏、苏千户饶命,这、这也不是奴才的意思,奴才就是个传话的!”
这话不错,错的是全子背后的薛宗越,她稍稍给他脸,他竟还蹬鼻子上?
“爷!”年修挪了凳子过来。
苏幕眉眼含笑的坐下,说话的嗓音都是淡淡的,可身上气势不减,压得全子压根不敢起身,“你这奴才成日跟着薛公爷,不如猜猜看,你家国公爷想干什么?”
猜?
这还用猜?
“小公爷他……”全子偷瞄了林静夏一眼,嗫嚅着低语,“这不明摆着吗?”
苏幕眉心微蹙。
林静夏:“??”
“喜欢林大夫?”年修脱口而出。
全子喉间滚动,“奴才也不知道,到底爷的心里怎么想的,只是瞧他看林大夫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多半是有点心动了吧?”
“你家爷还真是有眼光,挑了个顶好的。”苏幕白了他一眼,“回去告诉你家爷,林大夫今儿不去了,让他有病扛着,有痛自个忍着!再敢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小心我不客气!”
全子赶紧磕头,“是是是,奴才这就回去,回了我家爷!”
语罢,全子撒腿就跑,逃也似的离开后院。
“委屈你了!”苏幕起身。
瞧着苏幕那一番威压,林静夏心里的怨气便也跟着散了,“公子言重了,左不过……我还是去一趟吧!这小子是个混不吝,在你这儿不敢闹腾,万一闹腾别人也是一桩头疼之事。”
“你不是不愿吗?”苏幕眸色温和,不似方才凌厉,“不必勉强自己,不过是个国公府罢了!”
林静夏摇摇头,“公子不是说了吗?退路多了,来日活路就多,您身处这个位置,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哪怕这个敌人可能是个草包!”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