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进了提督府,跟着奈风进了栾胜的书房。
一进去,苏幕便看到了摆在桌案上的那枚白玉龙戒,不由的心内一紧,好在面上并无任何异常,冲着栾胜毕恭毕敬的行礼。
“义父!”
栾胜立在窗口位置,恰背对着苏幕,听得动静也没有转身,依旧保持着背对的姿势,“知道桌案上的东西,是什么来历吗?”
桌案上的白玉龙戒,是假的。
苏幕即便知晓真假,却也不能直言,清醒的人永远是那么清醒,她知道自己有多冷血,便也明白他有多心狠手辣。
那点血脉相连,不足以让她信任他。
幼时的残忍,是她忘不掉的噩梦。
“白玉龙戒。”苏幕近前,伸手拿起了白玉龙戒,“不知道义父这枚,是真是假?”
栾胜面容沉静,终于回眸看她,“你想知道?”
“我手里也有。”苏幕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龙戒,“与义父这枚相差无几,就是不知道孰真孰假?我的白玉龙戒是从一些江湖人身上搜出来的,不知道义父的……从何而来?”
栾胜瞧了奈风一眼。
奈风忙解释,“也是从江湖人的手里,搜出来的。”
“看样子,殷都城内,有不少这样的东西。”苏幕将白玉龙戒放回桌案上,“义父,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栾胜缓步行来,捻起了白玉龙戒,面色却是极为平静,“你想知道?”
苏幕心头微转,神容清浅,“想来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义父不愿说,苏幕便不问。”
“这东西原是先太子李肃的。”栾胜瞧着手中的白玉龙戒,“想必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当今圣上登基,这皇位定然是李肃的,可惜啊,李肃没这个命,皇位拱手让人,江山也另择他主。”
苏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这先太子真的是沈东湛的生父,那么这江山社稷原该也是他的,倒不是舍不得这天家富贵,只是这父母双亡之痛,苏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