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温守信此事,关键的确是在苏幕身上。
有沈东湛喂药,苏幕一滴不落的喝完。
年修和周南再进来的时候,苏幕已经喝了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许是喝了药的缘故,原本苍白的面上,倒是略有了些许血色。
为苏幕掖好被角,沈东湛起身瞧了年修一眼。
年修会意的守在床前,周南跟在沈东湛身后。
主仆二人出了房间,行至僻静处站着。
“爷,温守信还是没下落,这人就跟消失了似的,没有半点痕迹,这城外一寸寸的翻过去,都快被翻烂了,也没找到他,您说他是不是已经逃出了包围圈,逃出了殷都?”周南也觉得邪了门了,联手东厂和锦衣卫,居然都找不到温守信。
这地底下住久了,是不是就真的成了鼹鼠精?
“温守信敢抓苏幕,自是料到了后果,你觉得他会不给自己留退路?”一开始的时候,沈东湛无心此事,毕竟什么都比不上苏幕的性命。
其后,苏幕保全了性命,沈东湛才开始仔细思考此事。
温守信没能拿到矿藏图,还被沈东湛坏了好事,又被栾胜重创,那么他会如何呢?栾胜必定要杀他,锦衣卫也不会放过他,他所有的如意算盘都落了空。
五毒门的老巢都被掀了,温守信那点老本已经被折得差不多,都已经到了这地步,十有八九是要去找他背后的主子,毕竟……他得活下去。
“如果城外真的找不到人,有没有可能……”沈东湛眯了眯眸子,“进城了?”
周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家爷,“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己找死?”
这要是进城,东厂和锦衣卫都不会放过他。
“当初我们都怀疑过,雍王或者睿王,是五毒门的幕后主子。”沈东湛这么一说,周南顿时醒过神来。
当初那张纸条,顾西辞是调查过的。
不过是一张条,具体是谁写的,字迹是否会有模仿,暂未可知,毕竟人心诡谲,你眼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也就是说,这东西就算到了皇帝跟前,都一定能作为真凭实据。
“睿王如今被囚在宫里,温守信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带着重伤进宫。”周南倒吸一口冷气,“难道是去了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