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身后骤然响起一声低喝。
“臭小子,去哪呢?连自个家的方向都不认得了?”
全子心头一惊,慌忙转身去看。
“夫人?”全子赶紧行礼,“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颜姬摆摆手,随行的奴才当即往边上退了退。
“还说呢,我在家里等了那么久,一直没见着越儿回来,可不得吓半死嘛?”要不是被五毒门吓破了胆子,颜姬何至于大晚上的出来找儿子。
按理说,国公府跟四时坊的距离,薛宗越送两个来回都能早回来了。
国公爷是怎么死的,府里那么多事是怎么出的,颜姬心里太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害怕,眼下国公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了,可不敢再出事。
“夫人,爷在四时坊呢,奴才……”
还不等全子说完,颜姬就白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是在四时坊,那你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孤男寡女的,若是悄摸着独处也就算了,这是在大街上,医馆里,明儿一早人家这么看待林大夫?你们这不是害她?走!”
“夫人,奴才……”全子这心里着急,他得赶着去报信。
可颜姬瞬时沉了脸,“大晚上的,你赶着去投胎啊?前面领路,走!”
事到如今,全子也没法子,只能在前面领路,带着颜姬去四时坊。
乍见着全子回来,薛宗越一怔,“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奴才自个要回来的。”全子委屈,“奴才还没赶到沈府呢!”
薛宗越:“??”
林静夏:“……”
“你小子脑子有坑,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我……”薛宗越一怔,瞧着从门外进来的颜姬,当即瞪大眼睛,“娘?您怎么过来了?”
颜姬回头看了一眼,底下人都守在了门外,“把门关上!”
伙计点头,赶紧把门关上。
“娘,您这是干什么?”薛宗越不明白,“我这还急着办事呢!”
颜姬瞪了他一眼,满脸嫌弃,“你娘我,好歹也是个脑子灵活的,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这大晚上的是想让全子去沈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