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该是最亲密的人,可这会两人就像是两只刺猬,一撞上便是剑拔弩张的,竖起了浑身的刺。
沈东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瞧着栾胜不紧不慢的走过来。
“沈指挥使脸色不大好。”栾胜皮笑肉不笑,“是没抓住雍王?还是后院失火了?”
沈东湛轻呵,“恐怕,让栾督主失望了。”
“是吗?”栾胜捻着手中的佛串子,就这么目光凉薄的睨着他,“沈指挥使是来觐见皇上的吧?很不巧,皇上歇息了,谁也不见!”
沈东湛瞧着他不甚得意的样子,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栾督主可曾想过,什么叫业报?”
闻言,栾胜陡然沉眸,身上杀气瞬起。
“沈东湛,你有这功夫跟杂家在这里斗嘴皮子,还不如顾好你自己,先找到雍王的……”栾胜凑近了,音色低弱的开口,“尸体!”
沈东湛脊背挺得笔直,“栾胜,积点德吧!”
栾胜刚迈开步子,却因为沈东湛这句话,骤然顿住了脚步。
“人活一世,争权夺利到了最后,不还是枯骨一副?”沈东湛侧过脸看他,“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给予之前,不如先问问她……要还是不要?”
栾胜剜了他一眼,当即拂袖而去。
沈东湛站在那里,瞧着栾胜疾步离去的背影,面色愈沉。自以为是的对一人好,只是感动了自己,恶心了他人罢了!
“爷?”底下人轻唤。
沈东湛回过神来,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眯起眸子,瞧着高高的宫墙。
好半晌,沈东湛才离开寝殿。
“爷,要去哪?”底下人不解。
这条路既不是去偏殿休息的,也不是出宫的,瞧着好像是去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