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安然无恙的走出了皇帝的寝殿,顺带光明正大的把东厂抓住的“刺客”带走,奈风就这么干看着,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连自家督主都吃了瘪,谁还敢造次?
“沈东湛!”栾胜立在那里,手一挥,奈风领着人退下,不敢轻易靠近。
火光摇曳,原该黑漆漆的宫道,此刻被火光照亮,满目皆是斑驳的光影。
“栾督主还有何指教?”沈东湛挑了一下眉眼,“那封假的名单,不都还给你了吗?”
栾胜缓步行至沈东湛面前,“你知道名单是假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雍王妃的话?”沈东湛轻嗤,“她装得很像,不知道的,也许真的会动了恻隐之心。”
只可惜,装得再像也没用。
“沈指挥使可真是薄情之人。”栾胜阴测测的睨着他。
沈东湛仿佛被他逗笑了,“栾督主不做男人太久,大抵是不知道,男人的柔情要用在该用的人身上,且只用于一人,若随随便便对人上心,会伤了真正的心上人。”
“你!”栾胜眦目。
最恨的,就是提这一茬。
“我的心思不在雍王妃身上,饶是她哭断肠,又与我何干?纵使红颜倾城面,不及某某轻一笑,这道理说来简单,也不知道栾督主是否明白?”沈东湛勾唇冷笑,“栾督主若是没别的事,沈某告辞了!”
栾胜眯起眸子,目光如刃一般剜过他的面颊,“你的目的压根不是试探睿王母子,是在离间杂家与皇上,你让皇上亲眼看到了,杂家有意要至睿王母子于死地,为的就是扶持东宫太子!”
“太子本就是储君,我这么做,有必要吗?”沈东湛满是嫌弃的瞧着他,“栾督主莫要疑心太重,这原就是皇上的意思,咱们当臣子的,不就是效忠皇上,为皇上分忧吗?”
这话,可是在皇帝跟前说过的。
“沈东湛,你可真是好样的!”栾胜面色铁青。
沈东湛皮厚,倒也坦然接受,“多谢栾督主夸赞,时辰不早了,折腾了大半夜,也该回去休息了,告辞!”
这一回,栾胜没有拦着。
还能拦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