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兴盛瞧着眼前的高节,又看了看越发暗沉的天色,下意识的咬了一下牙。
见状,高节笑盈盈的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去。
有些话适可而止,说多了反而不太好。
眼见着山口就在前面,可现在天色暗下来,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分外诡异。
周南担虑的瞧着自家爷,“爷,您的伤怎么样了?”
“有没有觉得手脚麻痹?”鼠疯子忙问。
沈东湛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瞧不出来是否受伤,毕竟他惯来从容沉静,哪怕天塌了,亦是这般镇定自若之色。
见着沈东湛没回答,鼠疯子和周南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这不声不响的,委实太难猜。
“爷,前面有人!”暗卫骤然一声惊呼。
山口,有人。
牛兴明领着人,主动出现在山口位置,目光冷飕飕的剜过眼前的锦衣卫众人,肩头扛着大刀,面上扬着嚣张跋扈的笑容。
“哟,劳动锦衣卫大驾,跑我这犄角旮旯的山坳坳里,有何贵干?”牛兴明啐了一口,“是跑来游山玩水,还是想在这儿,扎个窝?”
周南冷喝,“好大的口气!”
“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口气大。今儿就算是阎王爷打这儿过,也得留下三层皮,就是不知道沈指挥使,一条命……够不够?”牛兴明瞧着沈东湛的手。
有绷带包裹着,显然是受了伤。
这么一想,牛兴明便愈发兴奋,自家兄弟说了,已经用暗镖伤了沈东湛,且镖上有毒,想必这沈东湛已经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