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吃了药,将空药碗递给年修,这才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李忠,“这么着急作甚?消息又跑不了,你都这般年岁了,仔细身子。”
“你是觉得我老了,没用了?”李忠哼哼两声。
瞧着这老小孩嘟囔的样子,苏幕无奈的笑笑,徐徐起身走到窗前的软榻上坐着,“你跑我这儿是来撒娇的?”
“我吃饱了撑的,这把年纪,还跑来跟你撒娇?”李忠叹口气,回过神来,言归正传,“我来是想告诉你,这事儿很要紧。”
苏幕坐在那里,神情惬意的翻着手中书册,眉眼间从容恬淡,“有什么事,这般着急?”
“方才我给慕容离灌了两口酒,他跟我说了一些话,是关于先太子的。”李忠凑近了苏幕,压低了嗓音,生怕被人听了去。
闻言,年修神情一震,当下了悟,缓步出门。
门外无人,年修快速合上房门。
窗外,亦无人。
“说吧!”苏幕放下手中书册,目色微沉。
别的事可以耽搁,但是这先太子的事儿,可不能有任何的差池,闹不好会牵连到沈东湛,这是苏幕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慕容离说,先太子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但这谭文君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保住了尸身,还让尸身恢复了体温。”李忠自个都有些不信。
死人无体温,这是常理,傻子都知道的事儿。
“什么?”年修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确定?”
李忠白了他一眼,“慕容离酒后吐真言,岂能有假?”
“酒后说的话,是真是假,又有谁能知?”年修摇摇头,他觉得慕容离说的这些话,不靠谱。
李忠倒不这么觉得,“爷,慕容离还说了,这先太子藏在雪山之巅,具体什么位置他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在一个山洞里。之前他尚且能进去,后来只有谭文君一人能进洞,先太子还会在里面下达命令!”
“下令?”苏幕蹙眉。
李忠信誓旦旦,“对,下令!慕容离说,那的的确确是先太子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如果是谭文君捣的鬼,也不是不可能。”年修不明白,“难道他们就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