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栾胜在,李璟不敢造次,虽然奴才是奴才,主子是主子,偏这奴才……是伺候一国之君的奴才,可不是谁都能对付的。
“瘦了!”李璟往苏幕的碗里夹菜,“苏幕,你多吃点。”
苏幕垂首表示敬意,“多谢太子殿下。”
此外,没有多余的话语。
她与李璟,无话可说。
周围的人早就撤了下去,这是李璟的意思,也是栾胜的意思,谁敢在边上待着?
栾胜也不说话,心下觉得,苏幕是该多吃点的,只不过由李璟往她碗里夹,他这当爹的心里头甚是滋味不爽。
到了这辈分上,人就会有个惯性。
一种,比较的惯性。
比如说,瞧着眼前的李璟,栾胜下意识的拿他跟沈东湛做了比较,这……货比货得仍,人比人气死人,说的大概就是眼前的境况。
栾胜看沈东湛不顺眼已久,尤其是沈东湛还把苏幕的魂儿都给勾走了,他是日夜难眠,辗转反侧,越想越窝火。
可瞧一眼这太子李璟,栾胜便觉得,还是沈东湛顺眼。
一则,那是苏幕自个挑的,他不能觉得自家闺女是个瞎了眼的东西。
二则,这李璟倒像是个瞎了眼的东西,这些年不知玩坏了多少小太监,连带着宫娥都弄死了不少,这种人怎配沾了他的女儿?
三则,单单就相貌而言,放眼殷都城,还真没几个人能入得了栾胜的眼,除了沈东湛……
这小子天生一副好皮囊,也难怪能勾魂摄魄的,把苏幕勾得团团转。
思及此处,栾胜默不作声的往嘴里灌了一口粥。
“苏幕,之前你一直病着,本宫都没能好好的看看你。”李璟身上也带着伤,只不过打小便是天材地宝灌着,又加上宫里这般精心养着,这副身子骨不可不谓之强健。
不似苏幕,虽然身子强健,却因着新伤旧伤,瞧着愈合快,实则早已伤筋动骨。
“殿下身上的伤,好全乎了?”苏幕面无表情的睨着李璟。
李璟当即凑过来,“苏幕,你在关心本宫。”
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