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一句话,直接堵死了李璟的后话。
望着栾胜离去的背影,李璟恨得咬牙切齿,最后若不是顺子快速搀了他一把,只怕已经瘫软在地,这会脸色发白唇色发青,瞧着甚是狼狈。
“殿下?殿下?”顺子手忙脚乱的将李璟搀起,将人扶到了一旁的亭子里坐下,“殿下您没事吧?殿下?”
李璟狠狠拂开顺子,“什么东西!”
“殿下息怒!”顺子赶紧行礼。
李璟狠狠闭了闭眼,“本宫就是要苏幕,他能如何?能如何?”
顺子没敢吭声,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关于苏幕这件事,顺子心里很清楚,只要督主不松口,谁都奈何不得,那可是东厂的苏千户,说白了,是左膀右臂,是独当一面的二把手。
如果东厂放弃了太子,或者是彻底的控制了东宫,李璟不过是个傀儡。
一个傀儡,除了活着……没有任何价值!
“顺子!”李璟忽然开口,转头望着跪地的顺子,“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顺子面色骇然,慌忙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你们一个个,都没拿本宫当回事,不是吗?”李璟幽幽的启唇,冷不丁抓起桌案上的杯盏,狠狠砸碎在顺子头上。
砰然一声巨响,伴随着杯盏被砸碎的声响,地上满是破碎的瓷片。
顺子的额头,止不住的涌出血来,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喊疼,只管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等着李璟消消气。
许是这么一下子,李璟这心里还真是舒坦了些,说话的口吻也跟着放缓了不少,“去收拾一下,本宫不喜欢见血。”
“是!”顺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跟着李璟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李璟的脾性,出出气也就罢了,不出气还不知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伺候人的奴才,身上不能带明显的伤,这是宫里的规矩,所以顺子得尽快处理伤口,哪怕他是太子身边的人,也得遵守宫里的规矩。
四下黑漆漆的,昏黄的宫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李璟徐徐站起身来。
“苏幕呢?”李璟问。
闻言,顺子忙回答,“应该是被年修带走了,这会大概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