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很清楚,自家主子不愿意开口的事情,你怎么问都没用,便也没有再追问。
“是!”李忠行礼。
既然爷这么决定,必有深意,照做便是。
“您好好吃着,我去给您开点安神汤。”李忠忙道,“眼下未过三月,还是要仔细为好。”
苏幕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安胎丸的效用始终不如汤药,所以她没敢拒绝,当了母亲的人,终究是不一样了,诸事不由自主的都会先顾及孩子……
年修在旁站着,从始至终一声不吭,他知道爷吃不下,并不是全然因为孩子,是心里装了太多事。
只是这事,也不知会朝着何处发展?
东厂大牢里。
栾胜立在那血淋淋的废物面前,捻着手中的佛串子,“都下去吧!”
“是!”周遭众人行礼。
除了奈风,悉数退得干净。
“顾东朝。”栾胜手上的动作一顿,“你可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意味着什么?”
顾东朝浑身血淋淋的,这会耷拉着脑袋,血水不断的从衣角滴落。
“我……我都要死了,还、还在乎什么呢?”顾东朝咧了一下嘴,“栾、栾督主,能不能、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别、别打了……”
他是真的,受不住了!
自小娇生惯养,自小养尊处优,哪儿吃过这样的苦头。
现如今,已经是极限……
“顾西辞藏在哪儿?”栾胜问。
这事,顾东朝还真是不知道。
毕竟当时是顾西辞一个人进来的,沈东湛并未现身,叶寄北也没跟着,所以顾东朝只瞧见了顾西辞,只知道顾西辞在殷都城。
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不知道?”奈风伸手捻起了一旁的鞭子。
顾东朝慌了,齿缝间满是鲜血,“我、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