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死了,睿王、雍王一个都没逃过,再装病……
“该不会是想动太子了吧?”年修低低的说。
苏幕回眸看他,“若换做是你,你会对太子下手吗?”
“留着一个活靶子总归是不错的。”年修摇头。
所以,皇帝应该暂时不会对太子下手,那么问题来了,皇帝是真的被吓病了?
“如果真的病了,那他这心魔还真是不小呢!”苏幕眉心紧蹙。
年修想了想,一朵兰花都能吓成这样,这心魔何止是不小,简直是大了去了……
“爷,这算不算是软肋?”年修问。
苏幕深吸一口气,还真别说,如果皇帝这一次不是装病,还真是……软肋无疑。
“仔细留心着吧!”苏幕回过神来,“谁知道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一个个都是老狐狸成精,一个个都是生啖血肉!”
年修颔首,“是!”
苏幕立在檐下,瞧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心里也跟着染上了墨色,有时候真的想不顾一切的离开这皇宫,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冷静下来,她是那样的清楚明白,栾胜和皇帝的手段。
只要她舍下一切,别说是腹中的孩子,便是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皇帝寝宫里,乱糟糟的。
乱了,一夜。
翌日晨起,李璟便出现在了顾西辞的房间里。
顾西辞依旧一身淡然,坐窗边的位置,屋内的炭火早已熄灭,这会透着一股子凉意,以至于他面色苍白,连指关节都是青白之色。
“本宫可没打算苛待你,这屋子里那么凉,底下人怎么伺候的?”李璟低喝。
顾西辞的指尖,轻轻从折扇上抚过,“太过安逸,容易忘形,如此这般甚好,能让我时刻记得,自己身处何地。”
“说得倒是有道理!”李璟立在桌案旁,瞧着燃尽的烛台,“昨夜的动静,应该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