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事呢?伤疤被揭开,这鲜血淋漓的……肉眼瞧不见,却是真的痛彻心扉,又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拜他亲手所赐,苏南绫连渣都没留下,栾胜饶是想补过,连个棺材板都给不上……
这也难怪苏幕恨他!
“该恨!”栾胜音色低沉,“该恨!”
奈风听得那叫一个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家督主到底在什么说?即便如此,奈风也不敢多言,生怕一不留神就触怒了自家督主,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派去煜城的人,可回来了?”栾胜突然转了话茬,倒是将奈风惊了一下。
奈风当即行礼,“遵照督主的意思,搜寻了与江家有关的所有痕迹,据说当时是被丢在了乱葬岗,至于后来何时消失的,倒是无人在意,这尸骨约莫被人收敛了。去的人在乱葬岗附近找了找,找到了类似的坟冢,至于是不是……”
还真是不好说。
“一帮废物!”栾胜低喝。
话是这么说的,可栾胜心里也清楚,除非江家那些余孽告诉他,坟冢的具体位置,否则的话……乱葬岗上乱世人,谁知玉魂飘何处?
“奴才该死!”奈风扑通跪地。
栾胜张了张嘴,原是想责备两句,却发现嗓子里如同堵了一团棉花,咽不下吐不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造的孽,自己该承的果……
“罢了!”栾胜摆摆手,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去。
饶是他自己去找,都不可能找到她……
只要苏幕不松口,他这辈子连个祭拜的机会都没有。
因着皇帝病了,不喜惊扰,宫内安静得跟皇陵似的,阴森森的一片死寂,宫人们连走路都尽量压着脚步声,不敢大声喧哗、不敢匆忙急行。
听说太子进了寝殿,其后在寝殿内待了很久,约莫是躬亲伺候皇帝。
再后来,太子走了。
其后,无人再进寝殿,送进去的午膳和点心,皇帝只吃了两口兰花酥,其他的纹丝未动。
待夜幕降临之后,宫里更是冷得像冰窖。
沈东湛束好箭袖,瞧了一眼匆忙进门的周南,“有消息了?”
“是!”周南颔首。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安排好宫中值守,我们走!”
“明白!”周南行礼,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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