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西辞这样天生敏感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所谓血脉相连,手足之间多多少少是有些感应的。
“公子?”云峰低唤,“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看看?”
顾西辞摆摆手,面色沉重的回了顾家。
刚进主院,便瞧见耿少离已经等着,带着做好的功课。
“师父。”耿少离毕恭毕敬的行礼。
顾西辞这才想起,还有这茬,不过眼下着实也没工夫处置,“少离,你把功课放下,我现在有点急事,没工夫阅看,等得空再说。”
“师父这是怎么了?”耿少离瞧出来了,师父一改往日里的淡定从容,仿佛是有些着急。
自打来了南都,他便入了顾府,拜了顾西辞为老师,一贯跟在顾西辞的身边,经历了那么多事,是好是赖,他多多少少能看得出来。
“没事!”顾西辞伸手拍了拍孩子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耿少离却不这么认为,“师父素来从容自若,若真的有什么事情能乱师父心神,多半是殷都之事,又或者是我义父……”
云峰一怔,没想到这孩子成长得这么快?
照着这样下去,来日倒能成为第二个公子,心思敏捷而聪慧至极。
“不管是殷都还是你义父,都不是你能操心的。”顾西辞叹口气,“等你有了能力,再行担虑不迟,现在还是顾着自个吧!”
话不好听,却是事实。
“真的是……”耿少离心下一窒,“义父出事了?”
顾西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回去吧!”
“是!”耿少离行礼。
这个节骨眼上,绝不敢给顾西辞添乱。
外头都说苏幕死了,但耿少离不信,他始终相信,义父是最有本事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事,否则忠叔和林大夫也不会在南都聚集,必定是义父做了细致的安排,留好了退路。
“这孩子,倒是个聪慧的。”云峰说。
顾西辞站在原地,指尖摩挲着手中的折扇,“去办你的事。”
“是!”云峰颔首。
要查苏幕的去向,要么去齐侯府,要么……去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