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二人如此神色,顾西辞的一颗心陡然下沉,面色冷到了极点。
他素来是个温润之人,很少会有这样沉冷的时候,可此番见着伶仃和天族长老的犹豫,显然不悦到了极点。
“不计一切,只要有用得着顾某的地方,顾某必定倾尽全力。”顾西辞瞧着二人,终是敛了难得表露在外的情绪,躬身揖礼。
伶仃忙道,“顾公子不必如此,我们也是心里着急。”
“少主的孩子,也是我天族的小少主,虽然他不入这天族,可终究也是一脉相承,我等岂能置之不理?实在是孩子太小,如果能撑到出了月子,身子骨稍稍长开一些,自然是最好不过。”长老将自己的顾虑坦白说出。
听得这话,顾西辞眉心陡蹙,“撑到出月子?”
那言外之意是,很难撑到出月子?
“这么小的孩子,在娘胎里便吸取了母胎的毒,以至于五脏六腑都不是太好,实在是太过娇嫩,别看不哭不闹的,实则是太过虚弱。”伶仃解释。
顾西辞点头,“那可有对策?”
“咱们现在想着的,是如何让孩子撑到出月子。”伶仃又道,“少主身子不好,咱们当着少主的面,也没敢直说。”
顾西辞当然知道,这事不能告诉苏幕,否则以她那样的性子,还不定要出什么事……
“少主身上的残毒,倒是不打紧,咱们一直在控制,等到她身子稍稍好转,能耐得住药性之烈,便可以彻底拔除。”伶仃照顾了苏幕这么久,对她的身子,自然是熟悉至极。
顾西辞心里稍稍安稳,至少还有一个能确定是安然的。
“家父有一秘方,乃是栾胜和先帝穷尽一生,所求之物。”来的时候,顾西辞就想过了,只要能救苏幕和小外甥,不管做什么都可以。
这东西,其实伶仃和天族长老都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今日……
“你竟如此痛快的就拿出来了,就不担心……”伶仃犹豫了一下,“不担心我们自此窃取,到时候秘方外泄,你们保守了一辈子的东西,就成了不值钱的玩意?”
顾西辞笑了,“敢问师父,药方是用来作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