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冷清清的齐侯府,因着苏幕和孩子的到来,变得一日更比一日热闹起来。
沐飞花和沈丘斗了一辈子,哪次动手不是惊天动地的,但是这会……屋子的人瞧着这两个老小孩,各自歪着脑袋,眉心都紧紧皱成“川”字。
她用手指戳戳,他用手指回戳。
你一下,我一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谁也不肯认输,但谁也没敢发出声音,尤其是在小平安的屋子里,要保持绝对的和平与安静,谁敢惊了小家伙,谁就得被赶出去。
齐侯府的女人,绝不认输。
齐侯府的男人,更不服输。
“唉!”苏幕托腮,转头瞧着沈东湛,“这得戳到什么时候?”
沈东湛逗弄着怀里的孩子,“以他们的功力,就这么戳来戳去,又不会受内伤,戳个三天三夜是绝对没问题的。”
“额……”周南摸了把脸,“要不,卑职把两位给请出去?这老在屋子里戳来戳去的,似乎也不太好吧?”
沈东湛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一对二有胜算,可以试试。”
周南:“……”
“省省吧!”年修低声叹气,“没人的时候,他们是互殴,一有外敌加入,就会一致对外,你如果想下半生都躺在床榻上度日,大可试试。”
周南摇摇头,“算了,我还是挺喜欢自个的胳膊腿。”
全乎着,挺好!
“哥?”沈东麟进门,往沈东湛身边凑了凑。
苏幕正剥着瓜子,瞧着这兄弟二人似有话说,准备起身离开。
“坐下。”沈东湛低喝。
小平安抓着他的手指,不断的晃动着,小嘴吧唧吧唧个不停。
“哥?”沈东麟赔着笑,“我是想说,既然你这齐侯府世子都回来了,那我是不是能……能……功成身退了?这齐侯府的内务,还有华云洲的军务,以及……”
沈东湛阴测测的盯着他,“包括你的月例银子?”
“哥?”沈东麟满脸委屈,“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
沈东湛轻哼,“我就拆了,你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