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之事,皇帝一直讳莫如深,恰好这段时日,苏幕一直在外头办差,甚少回到殷都,是以对这些事情都不甚了解,也懒得去打听。
殷都之事,自有栾胜做主,她若问得多了,探得多了,他惯会不高兴。
在自己羽翼未丰之前,苏幕绝不允许节外生枝,毕竟,能坐在东厂千户这个位置上,她已经离目标不远了。
“爷?”年修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苏幕回过神来,“出发!”
漏夜出发,昼伏夜出,仿佛是暗夜的修罗,更似地狱鬼魅,所到之处,刀刀见血,必有伏尸。
策马疾驰,快马加鞭。
马蹄声声而过,于这雨夜里,飞踏起水花无数。
有人立在小山坡上,瞧着那一行人从跟前掠过,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为首那人的身上,蓑衣斗笠之下,止不住微眯起眼眸。
“世子,快走吧!”底下人有些担虑,“这些都是东厂缇骑,惹不得。”
东厂缇骑?!
呵。
走着瞧!
马蹄声声远去,大雨依旧瓢泼而下。
这一夜的雨,下得没完没了,栾胜甚是心中不舒坦。直到过了两日,他才知道皇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沈东湛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被皇帝封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那一刻,栾胜才明白,这大概就是东厂最忌惮的所在。
“沈丘的儿子,齐侯府的世子爷?”栾胜立在金殿外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止不住扬起唇角苦笑两声,“好,好得很!”
栾胜对于沈丘和沐飞花的忌惮,可想而知,首先第一条,沐飞花那泼妇……母老虎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功力还是爆发力,栾胜都是被碾压的存在。
一想到沐飞花,栾胜就恨得咬牙切齿,连一贯维持的笑容都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