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真的离开殷都太久了,所以对殷都有点……水土不服?”苏幕自个都有些怀疑,最近没觉得不舒服,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要不然,就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沈东湛笑了,“沈夫人这话说的,我可不敢!”
“你不敢,不代表你儿子不敢,那小子连公主都敢碰,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苏幕轻呵两声,“罢了,事已至此,该干什么便干什么。世间凉薄之人太多,那便掐头去尾,从头做起!”
沈东湛笑着瞧她,“事情都已经安置妥当,只要他不动,我便可以退一步,但若是他敢欺人,就休怪我下手无情!”
“今儿这馄饨铺子没开门,总觉得好似少了点什么。”苏幕站在窗口位置,冷眼瞧着底下探头探脑的人,“这尾巴,让人瞧着好生烦厌。”
沈东湛缓步行至她身侧,瞧了一眼底下,便明白了大概,“不然换个地方?”
“换个地……也是皇城根,跑不出这天子的手掌心。”苏幕轻呵,“他若要找,迟早也能找到,儿子在宫里,咱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沈东湛负手而立,“那便让他盯着吧,且看下一步动作。”
“回头万箭齐发,你疼不疼?”苏幕白了他一眼。
沈东湛就知道她那点心思,“小宅子已经准备妥当,今天夜里咱就给他玩一手的金蝉脱壳,给他个惊喜如何?”
“又惊又喜,还是又惊又怕呢?”苏幕轻嗤,“就这点伎俩,八百年前的事儿,还敢在跟前抖落,真是烦人!”
一个锦衣卫出身,一个东厂千户,这等把戏……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很快就会结束。”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
苏幕也等着这一天,毕竟她这雷厉风行的性子,着实不喜欢太过被动……
夜里的时候,有人悄悄进了客栈,有人悄悄离开了客栈。
外头守着一帮蠢货,毫无察觉。
寝殿。
李珝刚踏入寝殿,便察觉到了异样,第一反应是冲着植吾使了个眼色。
“都下去吧!”植吾手一挥,“此处有我守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