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忽然乱做一团。
据说是皇帝从莲妃寝殿里出来之后,一头栽倒在台阶下,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横竖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请进了皇帝的寝宫。
看着这阵势,恐怕病得不轻。
“病了?”苏幕转头瞧着沈东湛。
沈东湛两手一摊,“我什么都没做。”
“这就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刺客,也就是你干的。当然,我是不会相信这种事的,毕竟你若想杀人,无需亲自动手。”苏幕还不知道沈东湛那点小九九,“其次,我们对皇后娘娘始终心存愧疚,当年栾胜之祸,终究也是跟我有关。”
栾胜,到底是苏幕的生父。
云朵受到反噬,其后重创,以至于此生唯有一位公主,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苏幕和沈东湛,断人子嗣乃是大亏,岂能不还?
“就算是看在皇后的面上,即便李珝做了过激之事,你我最后还是会把李珝交给皇后处置。”苏幕脑子清楚,既不让沈东湛为难,也不会让皇后为难。
沈东湛点头,“你说的都对。”
“皇后没有开口,皇帝不能死。”所以苏幕知道,沈东湛不会下手,“但这不代表,别人不会下手,他那副身子骨康健着呢,一个莲妃怎么可能把他折腾病了?呵,到底是装病想试探后宫和朝臣,还是装病来对付咱们,那就不一定了!”
沈东湛所担心的,就是后者。
有些人执迷不悟,早已听不得逆耳忠言,万一恼羞成怒……还真是不好说。
“都隔了这么多年,还得重操旧业,挣扎在这尔虞我诈之中,真是让人烦厌得很。”苏幕双手环胸,立在小院中,“今夜无星无月,果然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沈东湛从身后抱住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你猜,他想干什么?”
“想收拾后宫,也想收拾我们,还能有什么好事?”苏幕翻个白眼,“左不过,难为咱家那小子,还得在宫里待着一阵。”
沈东湛笑了笑,“有美在侧,这叫难为吗?他呀,八成是求之不得,翻墙的本事打小就练着,这会正好派上用场。小公主喜欢他,他也喜欢小公主,凡事总得磕磕绊绊,以后才能懂得珍惜,太过轻易得到,便会忘了当初的真情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