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植吾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李懿伺候了两日,的确感觉到有些吃不消,因着还没适应,便也只能应了植吾所言,暂时先随了莲妃的意。
但,李懿不敢大意。
莲妃在床边伺候着,李懿在边上盯着。
植吾在旁边杵着,只瞧着这画面有点莫名的诡异,寝殿内的气氛亦是尴尬到了抠脚头的地步。
当然,莲妃也不能全在寝殿内伺候着。
晌午过后,眼见着皇帝一直没有苏醒的意思,莲妃便以身子不适出了寝殿。
“哼,还身子不适呢!”李懿翻个白眼,“左不过是来看看父皇醒了没有,发现父皇一直躺着不动,便觉得没有装模作样的机会。”
植吾笑了笑,“公主既然知道,那就由着她去吧!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我懒得理她,现如今父皇才是最重要的。”燕绾瞧了一眼送药的小太监,“公公,以后还是将药搁在殿外煎吧!”
植吾一怔。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其他人,这些要紧的东西,还是亲自来的好。”李懿分外小心,已然谨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植吾颔首,“奴才明白,这就让人置办。”
“父皇这一病少说得十天半月的,太医说吃不准什么时候能彻底清醒,是以这段日子,咱们得小心。”李懿坐在床边,仔细的为父亲掖好被角,“他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夫君,但他是个好皇帝,这些年国泰民安,诚无战祸。”
植吾沉默不语。
出了寝殿,莲妃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得意什么?左不过是个公主,还真能上天不成?”莲妃咬牙切齿,“皇上一躺下,她就开始作威作福,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