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活了一辈子的李老太君，没想到会被一个这么幼稚的字形容，脸色沉下，“请七王妃立即回答老身的问题。”
“我说‘可以’，老太君相信？”沈代灵双眉微挑。
李老太君抬眸看向她，眼神很是复杂。
沈代灵无惧与她对视，“二嫂的情况没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但一向得过且过的她，忽然下定决定想要好好活下去，老太君就不想想是什么原因？”
“少女心，老身也经历过，但结局……”
“结局却并非如老太君所愿，但老太君可曾后悔过？可曾认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不值得？依着老太君现在的身份地位，所谓的当年也不过是回忆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然而对于没有经历过的我们来说，眼前最在意的也不过就是抓紧疼爱自己的男人。”
沈代灵倒是不介意，将事情直接联系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说的也她的真实感受。
看着无畏而坚定的沈代灵，李老太君内心很是震撼，谁都年轻气盛过，她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作为过来人也曾经历过，现在面对起来也颇有感触。
“老身要的不过是嫣儿能活下去。”李老太君言明自己的目地。
“哪怕是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沈代灵反问。
李老太君愣住了。
沈代灵的心一沉，叹口气道；“二嫂以毒‘养大’之事，应该是出自老太君之手。”
李老太君身体一震，“当年伯爵的名声太大，为避免被有心人惦记，老身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
“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为了家族荣耀就要牺牲女子？难道李家没有儿郎？”沈代灵并不认同李老太君的处事方式。
“李家儿郎要顶天立地的活着，怎么能够牺牲。”李老太君怒道。
“牺牲一个女人，就能让李家儿郎顶天立地的活着，你们的内心能安吗？”沈代灵没有放过任何一次怼人的机会。
当然不安。
李老太君握着拐杖的手用力攥紧，发泄心中激起的怒气。
“既然七王妃说能救嫣儿，老身就暂且相信，若七王妃能治好，伯爵府自然会铭记这份恩情，可若是嫣儿在七王妃手中出现意外，不要怪老身与御南王府为敌。”
这些年来，她其实已经放弃对李菲嫣的医治，每日所喝的药也不过是为了减少疼痛。
可是现在沈代灵却给了她一丝希望，其实她并不怎么信任，但却是能让李菲嫣活着的最后一丝希望，她做不到放弃。
“老太君，人总有一死，你这根本就是强人多难。”治病救人本是医者本分，可现在却被要挟，她不喜欢。
“那又如何？”李老太君幽冷道，“御南王府在筹划什么，老身身在官场这么多年还是能看清楚一二的，伯爵府会身为助力还是阻力，就看王妃的能耐了。”
这根本就是耍赖，沈代灵心中对李老太君吐槽‘倚老卖老’，但却不想放弃对李菲嫣的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