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娘,你个臭表子!你给老子等啊——”
郑宝山疼得想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只是他越骂,苏沁抽得就越卖力,“来,再骂两句。”
没多久,郑宝山就骂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只要骂一句,苏沁娘那个恶毒婆娘就会抽自己几下,甚至十几下。
他的嘴再硬,可也扛不住那活麻草的威力。
不多会儿,郑宝山就只剩下惨叫的力气了。
苏沁让两个婆子扯着郑宝山往村子中间拖,这一路上,郑宝山的惨叫声,让沿途的村民家全都亮起了灯。
没一会儿,家家户户都打开了大门,跑出来查看情况。
当他们看到苏沁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甩着活麻草抽打那个已经看不出模样来的半裸、男时,全都惊呆了。
赵秀芝家也住在这附近,也被吵醒了,出来一看这情况,便跑上前去问:“沁娘,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苏沁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气愤地道:“这人半夜跑到我家,穿成这样想翻院墙进来,被我们抓住了。我这样的身份,家里没个男人,没办法处置他,所以就把他绑起来准备送去给里正,让里正帮忙拿个主意。”
赵秀芝一听,顿时就指着郑宝山便骂了起来,“你这不要脸的贼人,大半夜的穿成这样,一看就没安好心!要我看别送里正那里了,直接送县衙吧,让县令大人来处置他!”
村里人也跟着骂,有些人也附和着说要把人送去县衙。
郑宝山心慌得不行,扯着已经嚎得快哑了的嗓子说道:“她们说谎,是她们把我衣服给扒掉的。”
夏婆子不客气地用手里的绳子作鞭子,狠狠地抽了他一下,“呸,你个下作玩意儿!我们扒你衣服?也不看看你那埋汰样!以为自己是什么美男子吗?”
这话配上郑宝山那肿得不成人样的模样,惹得村民们哄堂大笑。
郑宝山气得要吐血,这几个睁眼说瞎话的女人!
苏沁冷哼一声,“前几天半夜来作怪,我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你吓跑就算了,没想到你今晚胆子更大了,竟然这副不要脸的打扮跑来翻墙。要不是我们家的狗警醒,把我们给吵醒了,不然今晚说不定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赵秀芝越听越觉得后怕,“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送到衙门去让县令大人判他坐牢才行!”
苏沁一本正经地点头:“好,我听嫂子的,这就押着他去县里。”
这时,就有人站了出来:“沁娘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你这不也没怎么着嘛,你真要把人送衙门去了,他这不死也得脱层皮,再坐上几年牢,这辈子可就毁了。你们已经把人打成这样了,也算出了气,差不多就得了。”
苏沁笑了,“这位大叔说话可真是轻巧,合着就因为我们警醒把人抓住了,没受到什么损害,就得把人放了?凭啥?你怎么不问问他,他半夜去爬我家院墙,是不是想毁了我一辈子?”
那人被问得有点挂不住脸,“这……他虽然有错,可到底也没真的害人……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你把事情做绝了,往后谁还敢和你来往,我这也是为你好。”
苏沁冷笑,“为我好?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在包庇这些起了奸心的贼人?真要为我好,就应该帮着我把这贼人一起押到县里交给县令大人处置,起个杀一儆百的效果,让往后再也没人敢看我是个寡妇就去半夜爬墙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