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轮,他更是轻松了,就在前一刻,他还提心吊胆的,生怕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事儿要是办砸了,他肯定会找机会把那些绊脚石给除掉。
如今事儿成了。
以他对秦陌北的了解,那个“唐晚”很快就会被秦陌北带回房间去,毕竟,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容忍不了自己的妻子被人这么围观,这简直就是侮辱。
一如左轮所预料的那样,十分钟之后,“唐晚”已经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陌北身后回了房间。
秦陌北随手将门狠狠地关上,然后转身看向杵在他旁边,脸上神情略有些呆滞的女人,一双幽邃的黑眸中怎么都遮不住的痛苦和难过。
“宝宝……”
他的嗓音低沉又透着沙哑,还有一丝浓浓的痛苦和煎熬,他不敢去想,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又经历了怎样地狱般的折磨?
秦陌北伸出手,想要将近在眼前的女人揽入自己话中,可“唐晚”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颤抖地躲开了他伸过去一双强有力的胳膊。
他只觉得心头蓦地一痛,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秦陌北紧紧地拧起眉头,看向眼前女人的目光痛苦又煎熬,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她,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在很多的时候,语言从来都是苍白的,它抚平不了伤口,甚至会让人觉得很聒噪。
所以,他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宝宝。”秦陌北哑着嗓音喊她。
他一步也没有动,就安静地站在原地,隔着几步之遥的距离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唐晚”。
在秦陌北的眼中,眼前这个女人有着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他没有怀疑真假性,也不敢去怀疑,足足两个月了,他才将她找到。
“唐晚”依旧低着头,一副怯弱胆小的模样儿,她像是不认识秦陌北似的。
秦陌北的脸色难看得厉害,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就像是调色盘似的。
他望着近在眼前神色怯弱,与从前的唐晚判若两人的女人,只以为她在这几个月里面,遭受了无数的痛苦和折磨,于是,秦陌北连提都没有多提一下。
又似想到什么,他连忙去倒了一杯水,殷勤地递到“唐晚”面前,“你要喝水吗?”他说话的语气亦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在秦陌北的记忆中,他家宝宝一直都是一个骄傲又善良的女人,她怎么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唐晚”怯怯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彩,有的只是茫然和空洞,她嘴巴微微张了张,娇柔的声线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可以喝水吗?”
秦陌北不由得笑起来,只要她愿意开口说话,那他一定有把握让她恢复往日的模样儿,“当然可以!宝宝,从这一刻起,你已经自由了。”
他说着,又走上前一步,似是想要抱她。
可“唐晚”像是忽然受惊了似的,急不可耐地往后退了几步,被她握在掌心里水杯差点掉落在地上,“你,你别过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