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弯着唇角微笑。
她笑着，笑着，泪水就从眼眶中滚落下去。
欧辰瞬间变了脸色，嘴巴微微张了张，略显结巴地说道：“悠然，你，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跟你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
这一刻的欧辰是惊慌失措的。
秦悠然掉眼泪的时候，一开始她抬头望着欧辰，直到欧辰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慌乱，她这才不动声色地垂下小脑袋，等到欧辰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跟她道歉，她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没有任何的悬念，这一回合，秦悠然赢了。
当她的泪水颤颤巍巍地从睫毛上滑落，她就彻底地赢了，因为欧辰跟她说过，他舍不得她哭，她也只忽然想试一试，毕竟，曾经的童颜也说过这样的话，可真的当她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时候，他却转身离开。
秦悠然缓缓地抬起头，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有些粘结在一起，遮住了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得意。
秦悠然委屈地轻咬着唇角，瓷白的小门牙在娇嫩的唇瓣留下一排清晰印记，然后，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近在眼前的大男孩儿，轻声说道：“你，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知道！我不该大半夜的跟宝儿姐一起喝酒，更不应该……不应该没有推开宝儿姐，悠然，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当看到秦悠然的泪水从眼眶滚落的那一刻，欧辰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她。
秦悠然扬了扬唇角，然后扭头看向身边的唐晚，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小脸，甚至有些难看。秦悠然眉梢微挑，笑得格外的张扬。
也带着作为胜利者的得意。
那眼神儿，像是在告诉她，她秦悠然才是胜利者，才是欧辰的选择，而她，即使主动送上门，欧辰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唐晚蓦地笑了，还笑出了声音。
这一笑原本不打紧的，可眼下略带着暧昧的气氛瞬间就被驱散了，也惹得欧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同时，秦悠然更是死死地叮着她。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过就是笑一下而已，难道……我笑一下你们也要管吗？”微抬起下巴，唐晚似笑非笑地睇了一眼欧辰，又望向秦悠然。
秦悠然的脸色有些难看，但碍于欧辰在场，她终究是没有发作。
不过，她的那一双眼睛却依旧湿漉漉的，像是被谁欺负狠了。
欧辰微微皱了皱眉，担心秦悠然再掉眼泪，他索性也不再开口说什么。
瞧着眼前的一个俩个都不作声，唐晚嘴角勾起的笑意越发浓烈了，她微扬起小脑袋，看向欧辰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然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小辰，既然你跟秦悠然已经和好了，那应该没我什么事儿了。”
唐晚丢下话，提步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次，秦悠然没有拦着她。
可欧辰的心里却莫名失落，胸腔那一块，那是被人挖空了一样，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