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抱着这个罐子从我后边跟进来,其实是从后院绕了一圈,我知道在我一进门的时候,你们已经发现了我不对劲!”
“所以屋里那个人派你从后门出去,又从前门进来坐在我旁边,就是为了就近观察,我遇到这样的事时会有什么反应。”
沈渊笑了笑后接着说道:“那个佛跳墙的罐子是滚烫的,即使到现在咱们说了这么半天话,它依然还是热气腾腾,可是你却把它始终抱在手里!”
“你身上的武功既然这么高,又怎么可能到这个区区打行来,让他们这些普通的街巷混子帮你打人?”
“还有……”
“还有?”听到这儿的时候,那个佛跳墙姑娘和獾爷几乎都要崩溃了!
他们听着沈渊一条一条,把这个姑娘和獾爷的破绽全都给说了出来,他俩已经听得汗流浃背了!
“当然还有,”沈渊笑着向那个姑娘说道:“即便你真的是来花钱打人的,可是你身上就带着五个铜钱是几个意思?”
“所以根据我上面所说的,你们这个所谓的打行掌柜,”沈渊指了指獾爷说道:“你和刚才走的那个汉子一样,只不过是个‘牌子’而已,真正厉害的,是屋子里那个人!”
“自始至终,我连正主的面儿都没见着,你让我怎么跟你们谈生意?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存心捣乱?”
此时的沈渊,越说越是理直气壮,声音也越凌厉!
“自从我进了这院子里,你们这左一招试探右一招观察的,还用当场群殴来威胁我。你们这前前后后都耍了多少花招了?这能怪我没诚意吗?”
“唉……”
当沈渊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见那个佛跳墙姑娘气哼哼地把罐子往板凳上一放,而獾爷则是回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椅子里。
与此同时,却在他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
听这声音,居然还是个女的!
随即就见之前那个端茶的童子把帘一挑,一个身穿着素色长衣的女子,从那屋子里走了出来。
好家伙,这姑娘居然还挺漂亮!
只见她十八九岁,身材婀娜却是稍稍显瘦,肤色莹白如玉,却是白得就连血脉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姑娘眉如春山,眼似秋水,唇色殷红如脂,一双大眼睛此刻正低垂着。在她走出来的这一刻,眼睫毛正在微微地闪动,似乎心里也难以平静。
她身上穿的衣服也并不厚重,大冷天儿的寒风一吹,让沈渊产生了似乎要乘风而去的错觉。
这女孩儿明艳动人,却又娇弱得让人生怜,沈渊见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像这样的女孩子,居然开了一间打行,难怪她要弄一个牌子在外边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