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这时的沈渊来到院子里,他还没说话,却见在旁边审案子的李广德,也就是那位臬台府知事却开口了。
“陈二姐是在院子中逗留过没错,”就见李广德阴阳怪气地说道:“可是她在院子里等到了刘眉之后,她们还一起给二小姐送醒酒汤来的!”
“当时那个小丫鬟在屋子里被训斥,她出来后,二小姐还在屋里把醒酒汤的碗给摔了,那就说明当时的二小姐还活着!”
只见李广德洋洋得意地说道:“所以在这段时间以前,所有出现在后院的人,全都没有杀人嫌疑!”
“沈公子,你要是把查案子的心思都放在这段时间上,怕是要白耽误功夫啊!”
“我在这儿听你说话,才是白耽误功夫!”这时的沈渊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你刚才说出来的那点玩意儿,有脑袋的人谁都想得出来!”
李广德被沈渊抢白了一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却在他的顶头上司梅少谈的注视下,没有继续出声。
就见这时的沈渊在院子里一边踱步一边思索,他居然完全没管那个有着重大嫌疑的陈二姐!
随后,他用手朝着墙根上负责伺候酒宴的那十来个仆人指了指。
“负责伺候二小姐一桌人的,还有负责陈述少爷那一桌的,还有负责周文才一桌的,都是谁?给我站出来!”
沈渊知道大明朝办喜宴的规矩,一般大户人家在做宴席的时候,每一桌通常都会有专人伺候,以免漏掉这桌客人的酒菜。
结果他说完之后,立刻就有三个人站了出来,这三个人都是十七八岁,年轻力壮的小厮。
随即他们就各自报名,二小姐那一桌的小厮叫金钟,陈述那一桌的叫玉笙,周文才……也就是那个涉嫌卖诗词,因此跟二小姐结怨的那个家伙,伺候他那一桌的小厮叫银笛。
沈渊看了看这三个人,淡淡地向着他们说道:“你们负责在酒宴上传菜上菜,斟酒换碟子,所以对自己桌上宾客的动向,应该会很清楚。”
“哪怕就是再粗心,如果你们负责的桌子上有一位宾客,好一阵子都没坐在他的位置上,也会引起你们的注意,是不是这样?”
见到这三个小厮一起点头,沈渊随即便向着二小姐那一桌上,那个叫金钟的小厮说道:
“二小姐走了以后,刘眉和陈二姐纷纷离席,那个江藩也曾经离开过这座酒宴。”
“在这之后,他们三个人说送完了醒酒汤后就回到了酒席上,从这以后再没有离开过。”
“根据你当时的记忆,是不是这样?”
“是……吧?”那个金钟一边儿犹豫着一边回忆道:“应该是差不多。”
“最起码他们没有长时间离开过,这个小的是能肯定的。”
沈渊皱了皱眉,这金钟肯定是个粗心大意之辈,看起来在伺候酒宴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不然才几个时辰之前的事,他也用不着去苦苦思索。
然后沈渊又向着玉笙发问,他是陈述少爷那一桌上的小厮,这个年轻人倒不像是金钟那样的糊涂虫。
他干脆利落地回答:“陈述少爷坐在酒席上未曾离席,他是在案情发作之前一刻钟才离开酒宴的。”
玉笙说,当时他还以为陈述少爷上大号儿去了,要不然的话尿尿应该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之后等陈述再出现的时候,他就跌跌撞撞地穿过酒宴出了大门,再没坐回他那把椅子上。
沈渊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下银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