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大概要多长时间?”
“要看当时的流血旦,估计最少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可能长达三四个小时。”
“我觉得凶手应该是死者的朋友或者亲密的人,所以,他才会前去烂尾楼赴约,当然,也有可能凶手借口有死者致命的证据在他手上,说要交给死者,骗死者去赴约,从而杀死死者。”小克说。
“老吴,能从那个可疑的足迹中判断出凶手的身高和体重吗?”
“可疑的足迹大约是42码的鞋子留下的,凶手的身高在174到178厘米之间,根据足迹的着力深度来判断,体重大概在130斤左右。根据死者脸上的伤痕的入刀角度来判断,凶手是左撇子。”
“凶手会不会是女人?”
“这不可能,极少有女人穿42码鞋的。”
“为什么凶手要割掉死者的生殖器?”
“应该是情敌吧,只有情敌才会如此仇恨死者的生殖器,应该是情杀。”周挺轻声地说,他怕自己的想法被人否定,没有太大的底气。
“不一定,凶手是高智商罪犯,他割掉死者的生殖器可能是为了干扰我们的正确判断。”小克持反对意见。
“凶手很狡猾,在没有深入调查的情况下,不好判断是情杀、仇杀、还是财杀。”江一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前天我在现场周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有监控器,看来这案子要准备打持久战。莹莹,你怎么不说话?”
吕莹莹被江一明问一下,如梦初醒,赶紧说:“哦,江队,我在想死者和凶手肯定要经过有监控器的地方,然后进入现场,只要我们扩大调阅监控录像,凶手迟早有一天会落网的。”
“我可不那么乐观,烂尾楼紧靠莱山西北角,有大片的监控盲区,如果凶手从莱山下来,进入到蓝色家园,很难找到凶手的身影。”小克反驳道。
“按惯例,我们把此案命名为2017·2·11案。莹莹去调阅现场周围交通监控录像,让视侦组的人去查看,加班加点地工作。我和周挺去现场附近走访;老吴和小克去失踪人口信息库寻找符合死者条件的人,然后去走访失踪人口的家属。罗进去把死者的DNA做出来,在数据库里比对,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尸源。”
江一明把任务分配下去,然后端起茶杯把茶水喝干,和大家一起走出会议室。
吴江和小克打开内部网,查看失踪人口,最近三天只有三个失踪人口,其中一个是女人,两个是男人,两个男人中一个是12岁的小孩,一个是37岁的马晓义。
马晓义生于1980年2月5日,家住江西区明皇路147号,于2017年2月10日上午离家之后就没有回家,他的家属于2月11日下午到江西区分局报失踪。
虽然马晓义的年龄和罗进所说的死者年龄有一岁之差,但是值得怀疑,因为罗进不可能那么精准地判断死者的年龄。而且,有的父母在帮孩子上户口时,报的是农历日期,这就更接近死者的年龄。
吴江和小克驱车去江西区分局了解情况,分局局长邝平野接待他们。邝局长听了他俩说的情况之后,把当时接警的记录员叫了办公室来。
接警员名叫王青柯,是个青年人。他把当时的案情记录本递给吴江看。本子上简单地记录了马晓义的年龄、住址、家属名字、失踪时间和联系电话,其实要寻找一个平凡人,确实没有那么多警力,只能先在网上寻找,或者派两三个民警去询问。当然,除非是特殊人物,比如重要证人、政要、精英。
吴江叫王青柯带他俩去找他的家属。
马晓义住在凯震小区。这是一个小型住宅区,位于莱山脚下正前方,离市中心比较远,可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建筑物,所以,看上去比较破旧,墙体历尽沧桑,留下斑驳陆离的印记。
马晓义住在15栋2单元504房。王青柯按响单元大门的门铃,很快就有人问他们找谁,王青柯说是江西分局的民警,于是,门“咔”地一声开了。他们沿着潮湿的楼梯往上爬,来到504房。
一个少妇站在门口等他们。她名叫丁红樱,是马晓义的老婆,她长得矮胖,五官不太端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种人如果没有好心态,活得会很压抑。毕竟长相和身材都没有任何优势。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人的容貌就是人的第一名片。
她叫他们进屋说话,双方坐下之后,吴江开始问话:“马晓义是你老公吗?”
“嗯。”她点点头,也许是在担心发生什么不测,心里忐忑不安,也不想说话。
“他是从事什么职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