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回队之后,把DNA血样交给罗进,叫他把DNA做出来,和中年死者进行比对,看是不是罗其清。如果是的话,案子就进了一步,否则,还要在原地徘徊。
第二天,罗进把DNA报告书交给江一明,可以肯定死者不是罗其清。江一明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依然有点失落。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中年死者到底是谁?
江一明坐在办公室里,思考案子的线索,因为,这是一桩主谋遥控死者谋杀一对情侣的事件,这种案子非常难办,他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中年死者是个视死如归的恐怖分子,还是受主谋利用的弱智者呢?如果是前者,案子更难办。如果是后者,只要投入时间和警力,破案是迟早的事。
江一明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可能是精神病人……突然,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惊心动魄地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是宋婉晴的电话,便拿起手机接了,传进他耳朵的却是一首诗:“樱桃树下送君时,一寸春心逐折枝,别后相思最多处,千株万片绕林垂……”
江一明知道这是一首元稹写的诗,说的是想念情人像片片樱桃花那么繁复,那么热烈,那么锦绣。江一明与宋婉晴相爱之后,爱上了古诗词,他对古诗词的感悟和理解,让她大为赞赏。
宋婉晴虽然是用樱桃花来寄托她对他的想念,但是,还有更深的一层用意,因为长江学文学院里种了几百株红色的樱桃树,三月中旬正是繁花盛开的季节,他曾经和她约好,在盛放的时候,和她一起去赏花、拍照、吟诗。
但是,这个美好而浪漫的愿望可能要破灭了:“晴晴,是不是想我了?”尽管他要辜负美人与繁花,但是,他依然对她柔情似水。
“不是我想你,是文学院的樱桃花想你了。”她浅笑着,声音如绯云般轻柔灿烂。
“‘年年不带看花眼’,对不起,我可能要辜负那一株株风情万种的樱桃花了。”他的语气充满歉意。
“明天是周末了,难道还要上班吗?”她有点疑惑。
“出了地铁毒杀这样的大案,别说我们没有周末,连晚上也得加班,当刑警的女朋友是要忍受别人所没有的寂寞和孤独,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调侃着。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么伤人,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你没空,我独自坐在樱桃树下看书,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你最好要担心一下我被白衣卿相抢走。”
“那我就和他决斗,把你再抢回来!”江一明铿锵有力地说。
“好了,你去忙吧,我会独善自身。”
江一明很喜欢听她说话,不仅是她的声音好听,更是她出口成诗的口才,很多话带着很美的意境,这是别的女孩无法学到的。他想:也许只有董卿才能与她相媲美。
江一明还想和宋婉晴多聊几句,以便安慰她的情绪,女孩子嘛,都喜欢听好话的。这时,罗进敲门进来,江一明便和宋婉晴说再见。
“江队,这是中年死者的病理分析报告,他患有脑器质性精神病,这病是指由于脑部感染、变性、血管病、外伤、肿瘤等病变引起的精神障碍。临床表现可概括为急慢性脑器质性综合征两种,急性脑器质性综合征起病多急骤,病情发展快,病程较短。慢性脑器质性综合征起病较慢,病情发展较慢,病程持久,预后较差,病变常常不可逆,当然,也有患者两者之间相互交织,相互重叠现象。”
“通俗点说,是不是有间歇性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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