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走进2104室,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漂亮女孩走上前,对他俩嫣然一笑:“两位先生,请问找谁?”她说着标准的北京音。
“何文东在吗?我们找他。”
“你们有预约吗?找我们何总是要预约的。”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周挺看她不太顺眼。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来查命案,不需要预约,哪怕是见市长!”周挺掏出警官证,把它伸到她的眼皮底下。
她的头微微一缩,认真看了一下,才看清证件:“对不起,我们何总今天没来上班。”
江一明不相信她的话,叫她带路,去总经理办公室看看。她似乎不太愿意:“对不起,我没有何总办公室的钥匙。”
“谁有钥匙?”
“除了何总的太太朱迪有,我不知道谁还有。”
“你给何文东打电话,叫他马上来公司,说市局刑警队的人找他。”江一明盯着她,不怒自威的神态令她心虚。
她无可奈何地拿起台上的座机,输入一串号码,拨打出去,结果无法接通。
“怎么可能呢?何总从来不关机的。”她疑惑地看着他俩。
江一明怕她使诈,他已经记下她刚才拨打的号码,他把号码输入手机的拨号盘中,拨打出去,结果还是无法接通。江一明担心何文东听到什么风声,畏罪潜逃了。
但是,要扔下这么大的公司潜逃很难做到,除非他的财产已经全部转移到国外。可是,现在金融监管机构对洗钱有严格的监控,没那么容易把大量资金转移出去。
“你给何文东的太太打电话,看她在哪里?说有两个警察找她。”
“我不知道何总太太的电话号码。”前台小姐说。
“公司谁知道?”
“包副总应该知道。”
“他在公司吗?”
“在,往前走15米,倒数第二个办公室就是包副总的。”显然,她不想带他们去见包副总。
他俩来到包副总的办公室门前,门是开着的,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工作,看见他俩,赶紧站起来,走上来与他俩握手:“江队,我认识你们,你们是1号重案组的。”他开心地笑着,满脸赘肉。
“你是?”
“哦,我名叫包也,是这里的副总,来来来,请坐。”包也把挡在沙发前的大班椅拉开,让出可以行走的空间,请他俩坐在沙发上。
“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你是否知道何文东去了哪里?”
“不知道,我也觉得很蹊跷,何总从来不关机的。”
“他关机几天了?”
“这两天我都没有打过他的电话,今天早上,他太太朱迪打电话来问我,是否知道何总去了哪里?我才知道,联系不上何总了。”
“何文东会不会把公司的资金转移到国外,然后潜逃了?”
“不,绝对不可能!公司从2015底就开始负债,到目前为止已经负债5千万,都是靠东错西凑苦苦支撑着,否则,早已倒闭。公司已经欠所有员工两个月工资没有发,哪来的资产转移?”包也很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公司已经到了负资产的地步?”
“我是股东之一,每年每月的账目我都非常清楚,我是财经学院毕业的,读的是会计专业,何总想偷天换日,根本不可能!”
“何文东今年多少岁?”
“何总是1969年8月19日出生的。”
“麻烦你把朱迪的手机号码和住址写给我。”
“好的。”他从手包里掏出一张便笺和签名笔,写下了朱迪的电话号码和住址,然后双手递给江一明。
江一明接过来之后,把朱迪的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上,拨打出去,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朱迪吗?”
“对,我是朱迪,你是?”对方的声音很轻,带着焦虑。
“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江一明,请问你在家吗?我想向你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