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花孤独地瘫在那里。
她想离开。
可是,她却不能!
她的身子,被斯文男人弄的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甚至,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染上了一层金黄色。
路旁来往的人,稀稀落落。
路人从她身边经过,看见她,就跟没看见一样。
路人匆匆地赶来,又匆匆地离去。
铁花哀求他们,‘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吧!’
路人要么装作听不见,要么反问她,‘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有病!’铁花坚定地说。
‘卧槽,赚大发了!’
路人中有个男人,一听铁花没有病,立马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撒丫子就跑。
‘你要带我去哪儿?’
铁花压在男人的肩膀上,汹涌的波涛便开始翻滚。
每一次翻滚,都柔软地砸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更兴奋了。
‘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男人一个劲儿地重复这句话,脚下没有一丝迟缓。
‘我问你话呢,你要带我去哪儿?’
铁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又问了起来。
不知男人是听不见,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反正他一直无动于衷。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喊人了!’
铁花威胁道。
‘哼,你要是敢喊,我就把你从肩膀上扔下来!’
男人反向威胁铁花。
铁花听说男人要将她扔下去,又想起了被斯文男人踹下车的情形,不由得悲从中来,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铁花的哭泣声,引来路人的驻足围观。
男人安慰道,‘你不要哭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嘛?我要带你回家,我家里有张大床,很舒服,我想让你体验一下!’
轰——
这个臭男人,竟然想要把自己……
铁花心中委屈极了。
她问那个男人,‘你身上带钱没有?’
男人摇摇头,‘我从来不带钱!’
铁花说,‘那你把我放下来吧,你要是带了钱,我可以乖乖跟你回家。可是,你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家?’
‘你真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男人鄙夷道。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没有钱,你就休想带我回你家!’铁花吼道。
男人笑了,‘你现在在我肩膀上,我想把你扛到那儿,就能把你扛到哪儿!你乖乖呆着就好啦!’
铁花一想,男人说的也没错,她现在被这个男人扛在肩上,她的身子又绵软无力,她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然而,铁花又不甘心和这个男人一起回家,被他白嫖。
于是,铁花便对男人说,‘你放开我吧!实不相瞒,我有病!’
男人一听,登时愣住了。
他的表情相当愤怒,‘刚才你说你没有病,现在怎么又说你有病?你踏马脑子有病吧?’
铁花摇摇头,说,‘我的脑子特好使,一点毛病都没有!你不要瞎胡说!’
男人有些懵,‘你到底哪里有病?’
铁花想了想,觉得她既然要诈他,就必须往严重了说。
所以,她重重地咳嗽几声,说,‘首先我有艾滋病,不过,这病没啥关系,只要你克制住自己,就不会被我传染。
其次,我还患有淋病。这个病有些棘手,虽然你不弄我,也不会被传染,但是我个人却感觉很不舒服,得了这种病,浑身都不自在。
你瞧,我现在病殃殃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是拜淋病所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你觉得你能轻易将我俘获嘛?没病我早跑啦!’
‘去尼玛的!有病还出来晃荡,真几把贱!赶紧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别再让老子看到你!’男人咆哮道。
铁花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幽幽地说,‘我也想滚的远远的,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可是,我的身体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根本就走不了路。所以,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只有你自己滚的远远的了。’
男人瞪大了眼睛,准备发怒,可是,他又忍住了。和这种下贱的女人生气,不值当的。
男人叹了口气,骂道,‘算我今天倒霉,遇上你这么个扫把星!我不带你回家了,你自由了,我这就把你放下来,然后我滚的远远的!’
铁花跟做梦一样,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就获得了自由?
铁花暗暗感谢生养她的母亲,要不是她母亲强大的基因,她的脑子也不会那么好使。要是她的脑子不好使,她也想不出如此有效的脱身的方法。
男人将铁花放在了地上,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落日依旧在天边矮矮的挂着,金色的余晖,依旧铺洒在铁花的身上。
铁花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感觉身子不怎么软了,就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站起来。
‘欸,男人真是我的克星呀!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斯文男人,我就不会软……’
铁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慢悠悠地往博尔特所在的工地走去。
她只在博尔特的工地路过一次,却深深地记住了他。
铁花沿着公路,一直走,一直走。
走到天色擦黑,她才来到博尔特所在的工地。
在来的路上,铁花心里一直担心,怕天色太晚,博尔特回去休息,见不到他人。
可是,在她距离工地还有一公里路程的时候,她这种担忧就消失了。
因为,她听到了大地震颤的声音,那种声音,沉闷而快速,一遍又一遍地鸣响。
有人认为这种声音是地震的前兆,匆匆从楼房路搬出来,跑到外面的空地上。
铁花却不这么认为。
因为,她知道,这声音是博尔特打夯的声音。
铁花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就被它深深震撼了。
所以,她对这种声音印象特别深刻。
铁花来到工地上,想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保安说,‘你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你不囊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