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化形的狐狸就高人一等吗?
所有化形的狐狸都是从动物形态走过来的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秋想起栗原司曾问过她的话:
青丘是怎样的?
是怎样的,是兄友弟恭,是路不拾遗, 是人人平等,是开放自由。
这是秋想象中的青丘,在她还在人类世界的时候,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的家乡如何,窝在宫司怀里兴冲冲地描述着青丘的样貌,肯定比人类世界好,不像人有那么多私欲和龌龊。
宫司爱怜地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轻叹,没有反驳,只是说:“如果有机会秋你去看看吧,任何一件事情,只有亲眼见到才会有个结果。”
所以,当青丘召回之时她毫不犹豫地回来了。
这一走就是五十年。
重开青丘后她立刻去自己曾呆过的那家神社,想跟宫司讲青丘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那个样子。
却已经说不出口了。
那间小神社,在她走后因为新时代的来临,再加上灵力消退已经荒废,宫司也换了人成为周围商圈产业的一部分,雇人看管。
那位宫司,早在十年前已寿终正寝。
秋心中的疑惑不解在五十年中积蓄颇深,但一直没有出口。一面是尊敬甚至崇拜的长辈,一面是青丘的割裂。
所以,她只能将自己分成两个部分,在帮长者做事时,是秋大人,只有以自己的名义探望当家的一家时,才是那个从人类世界回来的秋。
但这两部分,在某种催化之下界限越来越模糊,她有些时候都分不明白,究竟是身为秋大人的自己在面对当家的,还是秋。
“该往哪边走?”
耳边突然响起的话让她猛然惊觉,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应该带栗原司去茜所在之地,栗原司正平静地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些抱歉的场面话,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鬼使神差地说:“你认为长辈如何?”
“嗯?”栗原司稍显意外,看向秋的眼睛。秋眼中闪过一瞬的懊悔,避开栗原司的视线快步走到前面,“先生往这边走。”
栗原司注视秋的背影,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秋的心里有何种纠结,但通过她最近的表现栗原司能猜到——
秋怕是对青丘的现状,或者说是对长者的管理制度有所疑问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栗原司很快有了更多的想法。但这些想法都建立在秋的决心上。
秋对青丘的不满究竟到何种程度,能否——拉下现有的决策者自己上位。
栗原司之前说的想将青丘作为根据地,是想通过茜的关系在青丘某地打造一间雾走屋,是人类世界和怪谈监狱的缓冲地带,用以补给各式物资。
但如果秋能成为决策者······年轻人总比老年人会有冲劲,也更想干出一番事业来。
栗原司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就在思考如何办成。
从到青丘至现在,他带芽想婆看了很多地方对方都说不是。也不知道是故意划水还是真的如此。
但现在有另一件事可以让芽想婆去做了。
“我要知道春和秋怕什么。”栗原司半阖眼低声道,“有关长者和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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